着捧了乔某的脸吻上了,把乔某陶醉得搂紧了她的腰身,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蓦然,他微眯着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大概是阳光,但正午的阳光不应该直接射到他的脸上,他遂悄然睁开了眼。光线虽然移开了,却射到了妍儿的脸上,很明显的一束光圈,正忘情吻着他的妍儿丝毫未察觉。
玩偷窥呢!
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的乔某搂着妍儿转了半圈,那束光圈转到了妍儿的右脸上。会是谁呢?从手法上,这个暗中偷窥的人极不专业,绝非职业特工所为。如果排除是军统或日本人,乔某实在找不出第三方,即便往金在玄身上靠,他也不会拙劣到这个程度,迎着太阳光玩偷窥。
既然这个人能跟踪到这儿,他应该盯自己有段时间了,自己竟麻痹到此刻因他的自我暴露才发觉,该死!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难得的机会,跟自己心爱的人儿在一起回味初吻的滋味,就这么给搅黄了。行啊,既然你要跟我玩,我就陪你玩下去,看谁玩死谁。
往山岗下走着时,乔某四下探望着。来路上,距他的车约两百多公尺的一幢楼房的拐角上停着辆吉普车,应该是它了。不急,我今天让你好好跟着,被妍儿挽着的乔某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得让跟踪他的人有时间从容地回到那辆车里呀。
把妍儿送回学校,乔某先转到校外的李记牛杂馆,要了碗牛杂一个饼,吃得浑身冒汗后回到车上,开起车来那个爽。那辆吉普车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手法挺蹩脚。由于无法确定是何人又是何时被盯上的,乔某打算来个速战速决。
在一处公话亭,他停下车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随口说了句自己晚上回家吃饭,然后开车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随即找了个地方把车泊下,步行一段路后,在进入一家茶馆前,东张西望一番溜了进去,装得要跟人在茶馆接头似的。
这是他一家熟知的茶馆,跟老板也挺熟。进去后他直接走了后门,走过半条后街,他从一家杂货铺的后门进去穿堂来到前门,探头往外一看,气得差点闭过去,怎么就没想到会是他呢。
茶馆门前,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着,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如果不看他的脸面,从他那身装束上,谁都会认为他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可从他的猥琐样儿上,乔某一眼便认出他是意大利人戈蒂洛。这家伙一定是得了金在玄的好处,替他扮演业余侦探呢。
看来切断了金在玄的情报源,他又开始打上自己的主意了,派戈蒂洛打前站,正合吾意也。
乔某溜后门再次进了茶馆,找了个座要了壶茶,微蹙了眉头,慢慢地喝着。既然金在玄找上门了,又让戈蒂洛盯自己的梢,他必须得考虑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即要不要把自己军统的身份暴露给金在玄。这样做,利弊各半。
有利的一面,可以增加自己在金在玄心中的砝码,让他知道自己除了家庭的背景,另还有军统的背景,情报来源不成问题。但弊端亦很明显,会不会把他给吓住,就此而退缩了。
两相权衡,金在玄即使不能从自己这里获取军统的身份,深挖下去,从别处他亦可获得,这反而对自己不利,毕竟这个身份不是公开的身份,让他四处一打听,自己头上无异于戴了顶军统的帽子招摇过市。
主意一定,乔某走出茶馆,来到泊车的地方,开上车在街头上转了一圈后,直接往军情局方向驶去,戈蒂洛紧跟不辍地缀在后面,今天真是辛苦他了。
进了军情局大楼,他直接去了范轩杰的办公室,范轩杰在里面打电话,便跟他的秘书逗了会儿乐子,范轩杰从门里走了出来,问他有啥事。乔某冲他诡秘地笑了笑,说想借他一用。说着把他往屋里推去,从衣架上取下他的军装让他换上。范轩杰把脸一板,问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不说清楚他不出这个门。
乔某说,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硬*着他把军装换上了,再推着他出了门。秘书见了这情景直摇头,范轩杰问她什么意思,她直笑着说:“你就这么惯着他吧,哪天他骑在……”,不敢往下说地忙掩了嘴。
身边伴着范轩杰来到了楼下,确定戈蒂洛还蹲在他那辆吉普车里,乔某才向范轩杰兜了底,欲借他军情局少将处长的名头向金在玄宣明自己军统的身份。
范轩杰当即向他提出了他刚才曾担忧的问题,就不怕把金在玄给吓跑了。听过乔某的解释后,范轩杰心里直叹,自己身边怎么就不多几个向他这样肯动脑筋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