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嘴里惊叫道:“妹妹,你跟谁喝酒喝成这样,快跟我回去,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呀!”
路上尚有行人,他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沉醉在无比哀伤中的静子撩了他一眼,口齿不清地喃喃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滚开!”
男子一把抱住她,一手打开车门,口里还在埋怨道:“叫你少喝酒偏不听,一个女孩子家家又不嫌丢丑,快跟我回家吧!”
这种口气固然像是醉酒女子的亲人,却仍令围上来的几个路人觉得此人出现得过于蹊跷,但这男子委实长得像泰山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人敢惹这个麻烦。
男子半抱半拽着静子进到车内,把车门关好了锁上了,得意地蹦上驾驶席,吹一声口哨发动了车。静子在后座上胡乱嚷嚷着什么,男子猛然喝一声“给老子安分点”,静子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也许被吓着了,也许车里躺着舒服,她竟安安静静地似睡着了。
车子开着开着,开进了漆黑一片的树林里。色胆包天的男子从前面爬到后座上,趴下身子在静子脸上打了个响啵,一手解着她上衣的纽扣,一手去脱自己的裤子,准备美滋滋地上演一出车震。
蓦然,一道摄魂夺魄之光从他身下的女子眼睛里爆射而出,令他骤然恐惧地感觉到车内不大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杀气,他的身体不由哆嗦一颤,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继续呀,不然可惜了。”出自静子之口那种冷森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
可憎之人必有过人之处。这男子既然有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掳人的胆,且仗着有一身肥膘,更兼男上女下泰山压顶般的优势,刹那的惊悸过后,他竟然嘿嘿笑道:“小娘子看来是老手了,要得,你若伺候得小爷我舒舒服服的,这辆车就归你了,乖乖的啊!”
说着,他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一手摁住了静子细嫩的双手,一手还真的如静子鼓励他那般,继续去解她外套的纽扣。静子内里仅着一件文胸,外套一解开,她那高耸的双峰便傲挺在男子的眼前。
可惜他仅觑了一眼,静子的上半身猛地挺了起来,彷如武术中常用的一个招式——老和尚撞钟,一头狠狠撞上了男子的鼻梁,在他松手护疼的瞬间,她迅猛地扬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深深地戳进了他的俩眼眶内,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震得车窗都颤动起来。
静子迅疾从男子身下滑脱而出,推开车门闪身而下立稳了,双手扯住他的双脚拖出车外,抬脚踏住他的颈椎,碾蚂蚁般用力一碾,“咔”的一声响,脑袋一歪嚎声顿止。
四周静悄悄,除了树叶的飒飒声。
嘴里呼出一口长气,静子垂头静默。一点点红酒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极度打击之下,她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灵智全失,魂魄游离于世外,整个人已处于失控状态中。像对待身边这个男子的狠毒手段,清醒状态下,她是断不会使出的。
徐徐施放出心里积压的淤气,静子脑子里突然想起中国的一句成语——痛定思痛。固然前路上有死亡在等候着自己,她也必须具备这样一种精神,勇敢面对振作起来,绝处逢生继而绝地反击。
收拾好心情,静子拽住不知死活冒犯自己而丧生的男子双脚往树林深处拖去,然后返回到原地上了车,向丰都驶去。约半小时后,车子进入丰都,在驶过康乐大药房门前时,她惊骇地看到,药房内外一片狼藉。
很显然,范轩杰这次索性把她的丰都情报站给端了!
车子滑过康乐大药房,似有把刀划过她的心房,她喉管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呛着了,张口一咳,一团污血喷在了前档玻璃上,像绽开的一朵血花,她的脚下意识带了一刹,车身颤了颤继续往前开去。
纵贯鬼城,车子一出南城门,前面的路上行人车马渐稀,尽管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但她的心她的脚已不听她使唤,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向前狂驰,颠簸的路面几度让她的脑袋撞上车顶,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或者她正需要借助这种疼痛的快感,一泄心头的郁闷和悲恸。
一天一夜,她不眠不休地独自一人驾驶着车往前开,山城在望,死神也在向她召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