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一个栗子,转身便走。回到局里,进入范轩杰的办公室,他似乎正等着他,把桌上的一套军装和军装上的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
“这种小事你也要亲力亲为?”
从军装上拿起信封在手上掂了掂,乔某说:“迟恐生变。到他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范轩杰指着军装对他说:“换上让我看看,穿上军装的你是个啥德性。还没上过身吧?”
抖开军装打量了一眼,乔某脱了身上的衬衫,强健的胸肌裸露在范轩杰眼前,羡慕得他大为赞叹道:“好小子,看不出来呀,这身肌肉简直可以参加世界级健美比赛了!”
被他的大声赞叹所惊动的池蓉推开门想看个热闹,俩眼往乔某身上一瞧立马痴了,总算晓得拿手掩了即将惊呼出口的尖叫。而乔某一看她那花痴样儿,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慌忙把军装穿上了。
穿上军装的乔某有型有款,浑然英姿飒爽的帅兵哥,池蓉也不怕再次招来他的骂,大叹道:“没有谁比你更适合这身军服了,小心出门路堵。”
乔某仍然骂了她一声“花痴”,拿起帽子便欲出门。范轩杰连忙喊了声“等等”,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墨镜,让他出门戴上,否则太招摇了。
下午四点,国防部办公大楼,刚开完一个会议的龚显达回到办公室。因要陪同老头子去宜昌前线,这几天他几乎从早忙到晚,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秘书随在他身后,把一摞文件和信件放到他的面前,递上笔让他签发了几份文件后,特地抽出一封信放到最上面,对他说,送信人特别交代,要他第一时间览阅。
喝过几口秘书才泡好的茶,龚显达拿起所谓的急件,感觉里面是几张照片,心里似乎涌起一种不祥之感。拆开信,果然是四张照片,最上面一张的画面赫然入目:他那位可爱的姨太太与准女婿在床上赤身肉搏。
画面十分清晰,虽不致纤毫毕露,但这对狗男女*荡而陶醉的神情表露无遗,非专业人士抓拍不到如此表情。
气血上涌的龚显达翻开下面几张,其中一张是在金在玄的那辆车内,俩人接吻的镜头。
面色顿然铁青的龚显达跌坐在椅子上,颈部和脑门的青筋暴涨,呼吸急促,几不能自持。强自镇定之后,他唤来秘书,指着“急件”问他是什么人送来的。秘书说是名年轻军官,戴着副墨镜看不清颜面。龚显达挥手让她出去了。
姨太太与准女婿私通铁证如山,暂且不论,但到底是什么人跟他或她过不去,抑或来自自己这方的某个对手,则是龚显达最为关注的,可显然目前自己没这个时间去弄清楚了。
六点,龚显达回到家,饭菜已摆上桌,姨太太撒娇地腻着他说,是她亲自下厨做的。喝了一小杯酒,吃过饭,龚显达说想出去兜兜风,姨太太满心欢喜地换了身旗袍随他上了车。在江边的一个堤口,龚显达下了车,让姨太太陪他去江滩上走走。
弯弯一轮明月当空,龚显达感慨了一声,今晚的夜色很美。姨太太附和了一句,月色很明媚。龚显达淡淡道,可惜你明天看不到了。姨太太似没听明白,竟问,明天会下雨吗?
龚显达转过身看住她问:“记得我跟你说过前姨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姨太太身体一哆嗦,正从他们身侧经过的一对貌似情侣的男女,女的突然一手掐住她细长的脖子,一手往她嘴里塞了条毛巾,男的拿一麻袋自头至脚把她装上了。
“稍微耐点儿心,还有一位马上到。”龚显达像是对着空气说了句,姨太太的身体在麻袋里蠕动着。
几乎同时间,金在玄在与姨太太偷欢的酒店房间里正用餐,日本人已经把钱打到了他的账上,明天兑换成金条后,他将去云贵暂避风头,今晚是他在重庆的最后一顿晚餐。
房门被人敲响,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说,餐厅今天做活动,给每位进餐的客人送一份水果。不疑有他的金在玄打开房门,果然一个女孩子手里端了一盘红瓤西瓜。金在玄伸手接过,嘴里说“谢谢”,女孩手起如刀切西瓜般切向他的颈项,他的身体迅疾萎顿下去。
两名男子从门外进来架起金在玄,女孩走进房间拿来金在玄正喝着的一瓶还剩一半的红酒往他身上泼去,两名男子架着他一路到酒店外的一辆车上。
半个小时后,这辆车驶到江边,两名男子把金在玄架到龚显达面前,龚显达朝麻袋努了下嘴。他身边的那对男女抻开麻袋,另两名男子把金在玄塞了进去,好大一条麻袋!
四个人一人拎起麻袋一个角,毫不吃力地搬上了不远处的一艘小渔船上。四人刚下船,渔夫便拿起竹篙将船撑离岸边,向江心划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