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从菜市场买了菜出来,坐上一辆人力车,一直尾随着她的一对青年男女也招手拦下一辆人力车,跟在了后面,直至她进入公寓后方离开。
这时,跟在这对男女身后的凌剑飞和蹲在街边的小霍来了个错位交换,由小霍接班凌剑飞去跟踪那对男女,而凌剑飞则接替小霍继续监视段定一的家。
三天前的一次街头偶遇,掀开了解读为何有人暗中监视或保护段定一家人之谜的序幕。凌剑飞仍戴着章唯送给他的那顶凉帽,隐约可见帽子里他的脑袋上仍缠着纱布。
回到家的闵淑芳在凌剑飞的望远镜镜头里在忙忙碌碌着,洗衣择菜打扫卫生。十点钟,邮差摁响了段家的门铃,貌似男佣实则应是一名保镖的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一侧的小门,与前天一样,他恭立门边,等着闵淑芳来取信,而非他代收,挺有意思。
寄到家里的信应该是私人信件,同样与前天收到信一样,闵淑芳把信放到书房里并未拆看。即便是段定一的家信,她就不能拆开来看吗?这个家的规矩还挺多也怪异。
与头两天一样,闵淑芳忙完了家务,拿上一本书坐到前院的一棵树下,先是专心致志地看了会儿,接下去仰躺在靠椅上望着天空若有所思有顷,照例是微叹口气后进屋开始做饭。
约在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她换上一身裙装出门接儿子放学,早上曾在小学门口出现过的那对男女这次出现在她必经的街口,等她上了人力车后,俩人也坐上一辆人力车跟在后面直到小阳的学校门前。
接了小阳,闵淑芳直接坐车回了家,那对男女跟到家后目送娘俩进了屋才徒步离开。
之后约十分钟,段定一坐着车回来了。三天里,昨天段定一中午没有回家,被王岩拖着打了场牌。一家吃完饭,大人小孩分别午睡。
这个时候的凌剑飞才离开了他的“据点”一会儿,他得填饱他的五脏庙啊。吃过饭,他仍回到距离段家不远处的一座楼房的顶楼、他的据点。这座楼房是一家商行的,顶楼由军情局出面“临时征用。”
段家没什么看头了,凌剑飞把望远镜的视线转移到段家这条街的南街口。在这个街口上,有一个鞋摊,远远地斜对着段宅,鞋匠有四十来岁年纪,看着倒还像个修鞋的。但是,只要某个人接近段宅或段宅的某个人现身,他再忙,一双眼睛却不离左右。经了解,这个鞋匠是近期才在这个街口摆摊的,且无论刮风下雨,他从不收摊,遂进入凌剑飞的视线。
这会儿的这个鞋匠也不忙活了,眯起一双眼打起了瞌睡,天天这个时间如此,其他时间则精力充沛得不得了。
约在两点钟左右,段定一和他儿子分别到了该上班和上学的时间了。院门打开,这次是一家三口坐上段定一的车到了小阳的学校门口,小阳进了学校,闵淑芳则一路慢慢走着进了附近的一座小公园,在湖边坐着看了会儿湖里的金鱼,听了会儿树上的鸟鸣,接着看了会儿随身带着的书,似看不下去,发了会儿呆。她只要静下来必定会发呆,脸上看似平静,实则略带了忧色,当然是在有心人眼里。
约摸到了小阳该放学的时间了,闵淑芳仍然徐徐慢行到学校门口,待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小阳蹦蹦跳跳地出了校门,走在母亲的前面,一路去了小丽的幼稚园。接上小丽,娘仨坐上一辆人力车,再次直接回了家。三天来均是如此,从不在街上逗留片刻。
跟在娘仨身后的换了一对男女,与上午那对一样,均为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把娘仨“送回家”后便走了。
傍晚六点二十分,段定一坐车回到家,一桌丰盛的佳肴外加一瓶红酒。在外,因为职业的关系,段定一从不沾酒,在家也就是晚上看心情喝上一杯或两杯,从不贪杯,而闵淑芳则滴酒不沾。
吃过晚饭,段定一往往在书房里呆上一两个小时,看看书,或写一两封家书,基本上在九点左右便上床睡觉。睡前,他必定去一双儿女的卧室看上一眼,这时候的他方显露出他慈父的一面,看着儿女的眼里满含深情。
临睡前,闵淑芳一定会打来一盆热水给丈夫烫个脚,重任加身的段定一有着轻微的神经衰弱,烫了脚才睡得比较踏实。
约九点到九点半,这个家的灯一一熄灭了。
三天里,凌剑飞都在段定一家里的灯关了后才离开,他从这个充满着诡异气息的家里获得了一个什么样的解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