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于生硬,来个迂回吧,就如上面说的,有唐突之嫌。
美女当面,相信大多数面薄如凌剑飞的,是得费些踌躇。
待此女进园后,凌剑飞先从外围入手。他来到传达室门口,里面一个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找谁,他亮出证件,说找园长有事,先要了传达室的电话号码,然后走进幼稚园,挨个教室看过去,终于找着了美女老师的教室,中(三)班。
剩下的时间对凌剑飞就是一种煎熬了,在忐忑不安中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别的先不说,在与人打交道方面,他比乔某确实差了一大截。
幼稚园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了,接下去是午餐时间。老师们首先让孩子们都吃了,她们再吃,然后哄着孩子们睡着了,她们才睡下。凌剑飞估摸着一个时间拨通了幼稚园传达室的电话,让接中(三班)的万老师,他总听小丽这么在喊。
老头慢悠悠地去了,接着漂亮的万老师小跑着进了传达室。话筒里传出一声悦耳的“喂”,凌剑飞鼓足勇气对着话筒说:“你好,我是重庆大学的学生,有件事情想向你咨询一下,这会儿你有时间吗?”
电话里静了会儿然后问:“请问电话里谈可以吗?我的工作不允许我擅自离开。”
在凌剑飞的设计里,根本没有这一条,他找了她许多婉拒的借口,就是没想到最合理的这条,他一下便哑口了。
电话那头似乎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于是便问:“你是重庆大学的是吧?挺远的,那你现在在哪儿方便告诉我吗?”
凌剑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给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在下套似的,太恶劣了,但他又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便告诉她自己就在幼稚园对面的电话亭给她打的电话。
那头犹豫片刻,说让其他老师替她看着,她就过来。凌剑飞忙说隔壁有家咖啡厅,他在那儿等她。
过了大约十分钟,凌剑飞看见万老师从幼稚园里出来了,直接走进咖啡厅。凌剑飞起身扬手跟她打招呼,岂知她原地顿了会儿才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向他微微点了个头说:“你好,我叫万洁,不知你找我何事?”
服务生走了过来,凌剑飞让她点咖啡,她要了杯苦咖啡,凌剑飞刚说了句“女孩子一般不点这个”,她马上堵了他的嘴说:“什么事你说吧。”
无论口气和神情,她对凌剑飞都冷冰冰的,眸底透着股警觉,凌剑飞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俩人间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不好说是吧?依我之见,你根本不是什么重庆大学的学生,想干什么请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万洁直言不讳地挑起了话。
凌剑飞最怕的就是引起她的误解,连忙分辨道:“对不起,我曾经是重大的,现在……”他掏出证件双手递上。
万洁并未伸手接,只是扫了一眼,静待他往下说。
为免再次出现冷场,凌剑飞只能硬着头皮说:“非常抱歉我找了个不怎么高明的办法约你,工作需要,我也没什么经验。我是在知道你是段小丽的老师后,想找你了解一下她家里的有关情况,唐突之处请谅解。”
谁知万洁立刻表明立场说:“我也要对你说声抱歉了。学生家里的事我们并不了解,即使有什么也不方便向你透露,这是孩子们的权益,任何人不得随意侵犯。如果有必要,你可以直接找园方交涉,我个人无可奉告。”
话一说完,她端起服务生刚上的咖啡礼节性地喝了一口,起身准备走人。凌剑飞跟着起了身,极力挽留道:“万老师,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抗战,请一定理解。”
万洁皱了皱眉头,突然说:“这样吧,明天这个时间你给我来个电话。”说完礼貌地对他点了下头便出了咖啡厅。凌剑飞反而不懂了,她忽然留一手什么意思。
答案在万洁下班后大致揭晓,当然凌剑飞是不知道的。
下班后的万洁一身素色碎花连衣裙,清丽而雅致,刚走出幼稚园大门,门口歇着的一辆人力车便拢了来,年轻的车夫显然跟她很熟,叫了声万老师后,问她今儿坐车吗?
万洁似想了想说:“那就拉我去一趟百货公司吧。”
半道上,在一个电话亭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让车夫停车,说是打个电话问家里缺些什么。走进电话亭的她打了个很简短的电话便出来了,然后直接去了百货公司。
傍晚的百货公司是营业高峰期,万洁在一楼买了些日常用品后,转了出来。隔壁是家书店,她顺便弯了进去,正挑了本书在看着,一名男子走近了她,俩人相视一笑。万洁放下书,任志旻接过她手里才买的日用品,她挽了他的胳膊一道走出书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