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向他们交代吗?”
他的盛气凌人当即也惹恼了毛占彪,你我肩上同样扛着一颗星,我该被你压着喘不过气来呀,遂口气强硬道:“范兄,别跟我枉谈什么党纪国法,孙维刚死去多少日子了?你让我看到党纪国法在哪儿了吗?你的人是人,我的人也是人,你的人还活着,我的人却死在你的人手上,没有一个说法没有一个交代,我何以立信竖威?”
范轩杰比他更为横的霍然而起道:“你现在找我要说法要交代,先干嘛去了?孙维刚被人逮去这么些日子,怎么就没见你兴师动众满大街去查去找?现在就凭着一张破照片,连最基本的组织程序也不走走,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往死里打,这就是你的说法你的交代?”
他的这顿请吃,本是凭借私人间的关系协商协调之意,协商协调不成,那只好走所谓的组织程序了,这一块毛占彪便不占理了。军统里虽然罔顾党纪国法胡作非为的事儿不少,但要认真理论起来,再无能无为的政府机构里,总有个论理的地儿。
无奈之下,毛占彪只得自找台阶问道:“范兄,那依你的意思,孙维刚就这么白死了?你至少得给我个人一个交代吧?”
范轩杰点头道:“这话在情在理,请恕我目前暂时不能向你透露内中隐情,但或许不久之后,他的胞弟自会向你呈情。来,喝一个。”
俩人碰了个杯,此事就算了结,至少明里侦缉处不会插手此事了,乔某活动的空间相对增大。
鑫源大酒店重庆特高课的大本营撤消,乔某再欲寻觅静子的踪影,就彷如上天入地般难了,他唯有一个途径,便是求助于他的三妈婉儿。但他顾忌到孙维正在电话线路上做了手脚,因此两天来他迟迟未与她取得联系。
这天一早吃过早餐,乔府里的大妈二妈相约着去做个美容,三妈婉儿自恃年轻貌美向不为之,她的美容之道便是运动,而她的所谓运动就是跳舞。大妈二妈前脚出门,她后脚便叫了辆人力车去赶个早场。
门前特高课的点撤了没多久,乔府周围却突然冒出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来,婉儿就猜着是冲乔某来的。可半个多月过去了,他连个泡泡都不冒一下,整个乔府里也就是心中略有数的她替他*着心。
舞厅里赶早场的人并不多,毕竟重庆城里像她这般既有钱又有闲的人太少了。她是个比较苛求舞伴要长得帅一点要充满活力的人,不对眼的俩人在场上缺乏互动,那种感觉就像温吞水,没滋没味。她总觉得自己是个行将日薄西山的半老徐娘了,要抓紧青春的尾巴好好地乐乐。她需要刺激,但并非想玩什么婚外情,至多玩点儿暧昧,点到即止的那种。
今儿场子里帅哥没几个,她晚到了一步,已被几个玩小白脸的军官太太给包下了。抱着宁缺毋滥的观点,婉儿进舞厅的一段时间内一直端着,不是那个事的往她跟前一蹭,她对人家笑一个并不起身,人家也就识趣地闪人。
但偏有个不识趣的家伙,她对他笑了一个,再笑一个,这人仍不离去,邀舞的姿式倒还挺优雅的,脸皮却厚了些。
“对不起,我今儿只是想坐坐,感受一下气氛而已。”不得已,婉儿出言婉拒。
这人蓦然屈身轻语道:“淡定,一定要淡定,好歹应付一下。”
但毕竟来得太突兀,婉儿漂亮的眼睛仍瞪大了那么一瞬,才伸出手搭上面前这个近乎无赖的中年男子的手。
这个无赖自然就是乔某了。婉儿从乔府里一出来,便被孙维正的人给盯上。婉儿虽然有所察觉,但她就是出门跳个舞,想跟就跟呗。只是苦了乔某,估计静子要是活着应该已经回了重庆,他必须尽快和她取得联系,确定照片是如何流出去的,以利于他采取相应对策。
神色恢复常态的婉儿搭着继子的肩膀与他翩然起舞,巧笑情兮地挖苦他道:“我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呢,原来是你个小无赖,又惹上啥事了,弄得乔府门前风声鹤唳?”
乔某苦涩道:“求求你,别笑得那么艳,否则穿帮了。”
仍旧嘻嘻笑着,婉儿挑逗道:“你要我对你板着张脸呀,可我做不到,你是我的亲人耶。”
乔某切齿道:“拜托,我在被人追杀,否则何至于弄成这副模样。”
婉儿瘪了瘪嘴说:“那好,你的手往下移点。”
“干什么?”
“叫你移就移!”
乔某遂把扶着她的蛮腰的手往下移动着。眼前的婉儿微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臀部稍微逗留了那么一会儿,婉儿霎时翻了脸,挥起手臂“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斥道:“流氓!”
乔某顿时懵了,没想到婉儿竟会来这么一手,舞厅内几乎所有人鄙夷的目光朝他射来,臊得他恨不能脚前裂条地缝让他钻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