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买了束百合,也不知合不合您心意。”
说着从背在身后的左手里亮出一束百合花。范轩杰的夫人当即接过手中,还把鼻子凑在上面闻了闻,极为高兴地说:“花儿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我喜欢,那就不客气收下了。快进来吧,王岩处长也在呢。”
乔某玩笑一句:“他就会蹭吃蹭喝。”随她进到饭厅,王岩拿筷头点着他说:“第一回来,在嫂夫人面前也不给我一点面子,你欠揍啊。”
范轩杰的妻子跟着拿来一副碗筷摆在桌上说:“既然知道他是第一回来,你就给我收着点儿,这里是你发威的地方吗?乔少,别理他,坐下喝酒。”
挡下范轩杰伸过来的酒瓶,乔某说:“我等会儿要去见个人不喝了。嫂夫人,帮忙倒杯水来。”
范轩杰翻着眼瞪他一下:“嫂夫人是你叫的?”
接过范夫人递过来的一杯水,乔某嬉笑着说:“那你非得我把嫂夫人叫老呀,你老她可不老。”
这话顿时赢得范夫人一串得意的咯咯笑声。范轩杰把她遣开后对乔某说:“非常时期,你给我记着,每天必须跟我通个电话。警备区侦缉处那边我已经摆平了,毛占彪答应我把他的人全撤下来,但我不敢保证孙维刚的几个好兄弟还会不会出手,至少减轻了你不小的压力。”
乔某却无所谓地说:“第一天,他们打了我个冷不防而已,再没这么便宜的事了。我已经证实,孙维正背后的人绝非出自特高课。这一块静子不让我插手,你得给我个交代,因为我必须得对孙维正有个交代。”
范轩杰伸手阻止道:“他正在癫狂头上,你先别理,只须防着他打你黑枪。让他先闹上一阵,看特高课那边怎么对付他。”
按下他的手,乔某语气坚决地说:“静子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谁也不能动他,也包括你。什么也别说,我已然欠下他一条血债,他怎么着我都应该,但我不会让他轻易得手。把那个使阴招的人查出来,你就是帮我大忙了,我也好对孙维正有个交代。”
不经意间,范轩杰和王岩对了个眼色,乔某不动声色地收下,俩人在对他玩巧呢。
范轩杰让老婆把他的公文包拿过来,他从里面取出一张纸递给乔某:“这是你那几个号码对应的几处地方,做什么用的?”
把接到手中的纸折叠好放进皮夹里,乔某埋怨他道:“还说呢,特高课撤出鑫源酒店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如果我的眼睛没出差错,这几个号码里应该有他们的一个点。”
王岩不由夸赞道:“行啊小子,亡命途中还能办成这样一件事,自觉性是越来越高了,颇有职业特工的范儿了。来,给我们好好讲讲这一路随委员长出行的惊险事儿。”
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乔某抿嘴一笑,却说:“要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特别是有一对新老搭配的兵,给了我太多的感触和领悟。但实在是对不起,我还有事儿,改天我做东请二位老大好好摆一摆龙门阵。走了。”转身见范轩杰的妻子在沏茶,又对她说:“嫂夫人,你要真喜欢花的话,以后我得空就带一大束过来。不过要喜欢玫瑰的话,得老大批准我才敢送。你忙着,我走了。”
根本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他抬腿便走,好似比谁都忙。
他哪是忙,是急。连续两天他都只远远地看了妍儿一眼,她现在回家了,他必须得设法和她呆一会儿,刚才她出校门时的那副抑郁神情,他瞧了既难受又心疼。
走到街头找了处电话亭,拨妍儿家的电话号码时,他的手指竟然略有些发颤。接电话的是妍儿的母亲,她当即听出是他的声音,立刻用责备的语气道:“是彬娃吧?你怎么回事?我家妍儿这两个星期回来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问什么她也不说,是不是你给她气受了?”
乔某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阿姨,我怎会给她气受呢?主要是我外出公干了一段时间,回来这两天也没去见她,她可能为这生我的气……”
妍儿的母亲截了他的话说:“这不就是给她气受吗?刚才还躲在房里哭……”
乔某也顾不得礼数了,马上截断她的啰嗦:“那您让她接个电话,我来跟她好好解释。”
“解释什么呀,刚出去了。彬娃,我家妍儿我可看得宝贝似的,但凡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可对你不客气。”说完,再不听乔某的解释把电话挂了。
看了眼表,快九点钟了,妍儿会去了哪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