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贵人恐怕就坐在我的面前。”凌剑飞语出惊人道。
呵呵一笑,王岩说:“说出个道道来给我听。”
猛点了下头,凌剑飞说:“好,你不承认我就给你好好摆一摆。武汉之行我已经对你说出过我对这个人的判断,你不置可否,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湘阴之行,无论是军情局还是一厅,除了当事人,只有你和范处是知情者,麦昌之所以跟了去,估计在重庆他就缀上了。那么除此,还有谁有如此的神通了解我们的行踪呢?答案是——否。你对我的分析有异议吗?”
“似乎没有。但你把推论的指向对准我,是否过于武断?”王岩似乎陷入图穷之地。
“还记得发生在曼丽身上的事吗?她因何卷入到你和宣嘉伦之间来的——是你某个晚上无法证实你身在何处的牺牲品!”
“你怎么和宣嘉伦一个鼻孔出气了?”
“我和他不可同日而语,他是怀疑,而我却有着充分的证据。我是谁?我是凌浩然的儿子,我父亲死了,可我妈还活着,她言之凿凿地断言,你王叔若嫖妓,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凌剑飞掷地有声道。
王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很明显看得出,他的眼睛开始潮湿。
而凌剑飞乘胜追击继续往他心窝里一刀戳去:“后来,我妈妈跟我讲了你和你夫人……”
王岩顿然挥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去,良久,喟然一叹道:“这世上也只有嫂夫人知我了!”
凌剑飞招手叫来服务员买了单,走到仍处于感怀中的王岩身后,对着他后脑勺说:“从今日起,你得算上我一个了。”
王岩起身转体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拍了他肩膀一下,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回了一厅,王岩下车前问了凌剑飞一句话,你相信你王叔吗?凌剑飞微微一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王岩重重地点了下头,进了楼里。凌剑飞把车泊在一个阴凉处,看看表,嘴里自言自语道,她应该到了呀!
他说的她,自然指的是章唯。昨天早上他接到她的电话,说顺利的话,第二天上午俩人就见上面了。
章唯的确于半小时前已经进入重庆市区。这回她可不是骑着马来的,而是驾着辆从县警察局借的吉普车,日夜兼程只望早早地见到心上人。九点钟,她的车驶入市区,正想先去范轩杰那儿报个到,忽然街边行走的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与乔某相处了些日子,他的身形步伐她已了然在心。眼前的这个人的身姿和甩臂迈腿的身法与她印象中的乔某毫无二致,可就长了张别人的脸。她略自嘲地笑了笑,想见好朋友心切的缘故吧,这世上长得像的大有人在,何况身法相像的人。
可就在她驶过这个人身边后,仍深感迷惑回头再望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人身后跟了三个人。以她的经验绝不会看错,这人被人跟踪了,这就勾起了她的兴趣,当即把车靠路边停下了,悄悄地不远不近地缀了上去。
跟了一小段路,那个像乔某的人突然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而跟踪他的人也失去了目标,三双眼四处张望寻觅着。蓦然间,从街边的一个店铺里钻出一个人来,侧脸一晃,却是乔某,那俩人大喜过望地又跟了过去,并且从腰间抽出手枪。章唯大惊之下,再去看乔某,却只看到一个身法像极了他的人。
瞬间,章唯迷糊了,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乔某,前一个是他易了容,明明摆脱了追踪,怎么又忽然露一下脸,他玩的啥花活?
就在她迷惑着时,前方响起了枪声,她忙打开了手袋,准备随时出枪,在一片混乱的人群中,不着痕迹地向前移动着。
一阵乱枪之后,一切归于平静,章唯和所有人的目光向倒在路中央在地上翻滚着的三个人望去。
乔某竟公然杀人?!从体态身法上看去,倒地的三个人不像是日本人,乔某为何对他们痛下杀手?
章唯随着看热闹的众人慢慢走上前去,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滴血,而倒地的三人仍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再注意看,这三人只是双脚在地上扑腾着,手,每个人的双手却无序且无力地甩动着,就像被人给卸了般,对,就是被卸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脱臼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章唯是彻彻底底地糊涂了,再去搜寻乔某的踪迹,却见他钻进一辆车内,幸喜在他绝尘而去之际,她看清了车牌号,是辆出租车。
章唯迅疾四顾一眼,跑进一家兼营电话生意的铺子,拨了个电话到王岩的办公室,一女的刚“喂”了一声,她厉声而简洁地要她立刻找凌剑飞接电话。很快,好像就守在电话机旁的凌剑飞接了电话,她匆匆对他说:“剑飞,我看到乔少被人追杀,现在他跑了,车牌号为渝租-061,我得找他去,在东安路一带,你马上过来,我开的辆丰都牌照的美式吉普。”
放下电话,章唯便朝自己的车跑去。没想到一进重庆市区,乔某扔给她一团团的迷雾就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