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萤之约

火！”

    “天上花，地上星……”陆寒夜缓缓地念着，发丝随着那几只萤火飘动，和赫连澈的长发搅在一起……

    就仿佛，这几只萤火映现着他和她之间互相信任的爱情农家调香女。

    “那么，做我的妻子吧，阿澈。”陆寒夜吻着她的额头，低语。

    赫连澈轻轻地回答：“好。”

    不做他的皇后，因为一个皇帝可以拥有太多的妃嫔，而皇后废了也能再立；做他的妻子，而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只能有一个妻。

    今夜，她，便是他的妻。

    抱起她，向夜色深处飞去……

    他们走之后，几只萤火依旧在那里上下飞舞着，不肯散开。

    这个时候，公输扬从树荫里缓缓走出，走到这一片萤火面前，痴痴地凝望着：莫盈，如果可以，希望你在南辰皇宫的后宫里也能看到一只流萤，那，将是我带给你的祈祷和祝福。

    暗自慨叹一声，公输扬满怀惆怅地去了。

    公输扬去了之后，鳐汐满目含泪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同样地站在那一片流萤之前，伸出指尖，任由一只流萤落在指上。

    “好美的爱情故事，流萤，谢谢你今夜的出现，成全了思凡哥哥和澈姐姐！”鳐汐说着已经感动得泪如雨下。

    多么浪漫唯美的故事。在一个天真烂漫、却求而不得的少女面前，这些流萤简直像是童话一般的存在。

    离之缓缓地出现在鳐汐面前，白衣微微随风浮动，凝眸看着这一片闪闪的飞舞。

    “离之。”此时，鳐汐满面泪痕地看向翩然如风的他真的是翩然如风，她守了他这么多年，他依然像风一般飘渺，她总也抓不住。

    离之微微转移目光。这么些日子了，他不是不感动，不是没有对鳐汐产生过一样的情愫。

    但是，有些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有时候即便是他想改变，一时之间他也改变不了。

    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已经，很努力了。

    鳐汐看得出来他无法言说的苦闷。

    她也不想太过于逼他。

    “那么我也送你一只流萤吧。”说着，鳐汐捂到一只流萤，只是她捂着那只流萤不肯松手，却是对着合拢的手心低语：“萤，你若是能够听懂我的话，那么，就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然后，鳐汐对着眼前的离之浅浅一笑，展开手掌，说来也怪，那只流萤竟然真的朝着离之飞去，缓缓地，落在他的白衣上不肯走了。

    鳐汐一看，心中喜悦，她连忙凑上去，又对着流萤低语：“萤，那么你说小汐的心愿会不会实现？若是……”鳐汐顿了一顿，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若是我和离之最终能够走到一起，请你停留在这里不要走。”

    然后，鳐汐微微后退一点站定，认真地看着离之肩膀上的那一只流萤。

    离之也受到了感染，一动不动地，低眉看着肩头那一点光耀。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夜色之中，一男一女安静地立在那里，女子的发丝被夜风触动，男子的白衣轻轻摇曳。

    那男子的肩头，落着一点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