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想起了许久以前,和那个人在这里第一次交锋的画面,那时候,他厌恶她,她也是
听雨殿
正在绣着四季衣裳的蜀羽之一不小心扎伤了手指,一颗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身旁伺候着的宫侍见了连忙道:“主子你没事吧。”
蜀羽之摇了摇头,拿起手帕擦了那血珠,却盯着那染了血的手帕,心口莫名地慌了起来“奶爹还未回来吗?”
那宫侍道:“未曾。”
“怎么去了这般久?”蜀羽之疑惑地问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了?”他担心奶爹会不会因为心疼了他而冒犯凤后。
那宫侍应了吩咐走了出去,半晌后回来将从随同蜀羽之宫侍口中得知的消息告知了蜀羽之。
“什么?!”蜀羽之惊讶地站起了身,奶爹怎么去跟踪凤后去了?“你去将那两个宫侍给我叫来。”
那宫侍领了领命半晌后将那两个宫侍领了过来。
蜀羽之仔细问了那两个宫侍,得知凤后极有可能是去了悦音殿,心里有些担心,便让人掌了灯,焦急地往悦音殿而去,奶爹也太胡闹了!
水墨笑在亭子当中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感觉到了疲倦方才起身离开,只是当他走出园子的时候,却不见了九儿的影子,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他这是跑去哪里了?
正当他想前去自行离开之时,鼻尖忽然嗅到了风中漂浮着的某种气味。
水墨笑眼眸睁大,这是血腥味?!
他转过了什么,看向园子门口旁边的小道,犹豫了会儿,终是走了过去
悦音殿内,气氛比之一开始之后更是融洽。
这时,章善悄然走到了司慕涵的身旁,与她耳语了一番。
司慕涵的脸色顿时一变。
章善说完垂着头等候着司慕涵的旨意。
这边恩妲音自然是注意到了司慕涵的异样,便道大周皇帝是否有什么事情。
司慕涵整了整神色,回道她有些事情处理,让安王继续陪着恩妲音畅饮。
恩妲音没有为难,借着举杯饮酒的动作掩盖住了眼中的一丝阴霾。
司慕涵快步随着章善的引领往颐安园旁边的那个园子走去。
那个园子原本是栽中了桂花的,只是先帝和裕凤后闻不得桂花,便荒废了许多年。
当司慕涵和章善进了那园子之时,却见一队侍卫围在了那里,手中提着宫灯将整个园子照的明亮清楚,而在侍卫围成的圈子内,水墨笑一脸呆愣地站着,手上衣裳都沾着血,而地上躺着两个人。
司慕涵定睛一看,一个是水墨笑的那个贴身宫侍九儿,而另一个竟然是蜀青!
而九儿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身上手上也是沾满了血。
司慕涵猛然看向水墨笑“这是怎么回事!?”
水墨笑没有说话,像是吓坏了似的,脸色苍白苍白的。
一侍卫上前禀报说方才她们听见了一声叫喊声,便赶了过来,便见了这般一副场景,她们见了是凤后在场,便不管擅动,立即让人去通知章善。
司慕涵闻言,眸光凌厉地盯着水墨笑“凤后,这是怎么回事!?”
水墨笑木然地抬头看向司慕涵,嘴唇颤抖着,似要说话的时候,却被另一道凄厉的声音给打断了。
“奶爹——”
司慕涵猛然转过身,便见蜀羽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园子。
蜀羽之下一刻便要冲上去。
司慕涵立即上前拦着“羽之,你冷静点。”
蜀羽之如何能够冷静,他方才急急忙忙赶来悦音殿,但是还未锦悦音殿便见侍卫匆忙往这边赶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他心头大为不安,便赶了过来“奶爹奶爹”
水墨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第一个反应便是一把扯了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喝道:“救人!快救人!”
众人一愣,方才她们都被眼前的事情给震住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是否死了。
章善立即上前查看,而结果就是九儿还有气,而蜀青却已经是没气了的。
蜀羽之闻言,厉声大哭。
司慕涵一边抱着他不让他扑上前,一边盯着水墨笑,眸光染上了晦涩不明。
悦音殿侧殿,司慕涵坐在了主位,一脸阴沉地盯着眼前御医救治中的九儿。
蜀羽之坐在了次坐,满脸泪痕,神情呆滞。
对面便是坐着凤后,此时他面容紧绷,神色也不太好,眸光也是盯着地上被御医救治的九儿,便是到了如今,他还是未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他的旁边坐着的是听到了消息赶来的雪暖汐,此时他脸色微白,满脸担忧。
大概一株香之后,九儿幽幽转醒,神情茫然不已,当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之外,更是糊涂“主子”
“他怎么了?”司慕涵沉着脸问御医。
御医说九儿的头部受了敲击,所以方才会昏倒,不过没有性命危险。
司慕涵挥手让御医退下。
九儿捂着帮着白纱的头,疼得皱紧了眉头。
“九儿!”水墨笑扬声喝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司慕涵看了一眼水墨笑,却没有说话。
雪暖汐也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蜀青怎么会被人杀了,而九儿怎么在现场,而且还拿着那杀蜀青的匕首?他想不通,九儿怎么会和蜀青弄到了一起的?他们根本便不可能这般生死相拼的?他也不相信九儿会动手杀蜀青,可是现场的一切却证明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蜀羽之没有说话,但是水眸当中却是带上了恨意。
“陛下主子皇贵君奴侍”九儿惊慌失措,根本便语无伦次,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是在颐安园外边为主子看着,不让任何人进去,可是在主子和庄大人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间发现了旁边的小巷子中似乎有声音,他担心有人暗中偷窥,便过去看看,可是还未看清楚情况,他便被人头猛然被人打了一下,等醒来,他便已经在这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陛下这般神情?
主子又为何这般看着他?
还有皇贵君
还有翊侍君
到底怎么了?
九儿的心越来越惊恐。
一旁的章善见状,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九儿闻言,顿时吓得脸色发青,浑身瘫在了地上“陛下,奴侍没有,奴侍没有,奴侍没有”
他杀了人?
还是杀了翊侍君的奶爹?
可是他没有啊?
他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在哪里?”司慕涵沉声怒道。
九儿根本便无法回答。
水墨笑看向司慕涵,开口道:“臣侍晚膳过后觉得心里闷的慌便出来散散步,九儿便随身伺候臣侍。”
“朝和殿离悦音殿这般远,你便是要散步也不该走到这里来!”司慕涵不信,因为说不通,他明知自己即将生产,如何会这般老远地走来悦音殿附近散步?
“臣侍不是要来悦音殿,而是去颐安园。”水墨笑咬着牙道。
司慕涵蹙着眉“颐安园?”
“是。”水墨笑脸色僵硬地应道,仿佛因为司慕涵的不信任而动了怒。
“你去颐安园做什么?”司慕涵继续道“如今那里可没有梅花可赏!”
水墨笑自然不能告诉司慕涵自己去颐安园是见庄铭歆,威胁她照顾自己的母亲和父亲,虽然他没想到今晚居然会发生这般的事情,但是却是早便找好了前去颐安园的借口“晚膳之前臣侍小睡了一会儿,梦见了一些事情,便想去颐安园中看看。”
司慕涵眯了眯眼。
“陛下忘了吧。”水墨笑嗤笑“先帝赐婚的那个晚上,你我便是在颐安园中第一次相会。”
司慕涵凝视着他,像是在审视着他话中的真假似的。
水墨笑没有闪烁她的审视,因为若是他有丝毫的闪躲,那他便是水洗也不清“陛下忘了不要紧,反正臣侍也没想记住那些事情!”
他的这句话说说得极为的自嘲。
司慕涵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然后呢?”
水墨笑高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臣侍在到了颐安园之后,便觉得有些饿了。”他的话顿了顿,随即看向蜀羽之,沉声道:“想必翊侍君也是知道,本宫最近的胃口不好,晚膳吃的不多,倒是喜欢翊侍君宫中的点心,只是今晚点心晚送到了,本宫方才没吃上。”
蜀羽之将目光从九儿的身上移向了水墨笑,却还是不说话。
“今晚悦音殿设宴,九儿见臣侍饿了,便说去悦音殿中给本宫寻些吃食过来。”水墨笑看向司慕涵,继续道,他不知道九儿为何会昏倒在蜀青的尸体旁,但是他却不相信是九儿杀了蜀青,便是他真的杀了他,他也不能让他定罪,因为他是他的贴身宫侍,他出了事情,他也必定会受牵连“只是臣侍等了将近半个多时辰但是却始终未曾见九儿回来,便离开了颐安园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臣侍本是想去悦音殿的,可是方才走出颐安园之后,便闻到了血腥味,臣侍自从怀孕之后,对气味,尤其是腥味便格外的敏感,虽然那血腥味很淡,但是臣侍却还是闻到了,而九儿这般长时间都未曾回来,臣侍担心他出事情,便循着血腥味而去,在颐安园旁边的园子当中发现了九儿和蜀青,当时臣侍以为九儿也出事情了,便动手查看,身上自然也染上了血,只是没想到,死了的人只是蜀青,而九儿却是昏迷,臣侍在看见九儿手中的匕首之时也是吓了一跳。”
水墨笑的这些话除了前一句是假的,后边的却都是真的。
而九儿这时候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附和水墨笑的话“陛下,凤后说的都是真的,奴侍在颐安园门口看见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一时担心便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方才走到拐角处便被人打昏了,陛下,你看,奴侍的头是伤了,是被人打了,陛下,奴侍没有杀蜀青,真的没有!”
“当时九儿手里拿着刀被人误以为是凶手也是正常,可是陛下,九儿为何要杀蜀青?他有什么理由要杀蜀青?”水墨笑冷冷地道“或许陛下认为是臣侍指使的,可是臣侍为何杀一个宫侍?蜀青不过是翊侍君的一个宫侍罢了,臣侍有何理由杀他?更何况,这些日子,都是他在给臣侍送点心的,若是臣侍想要他的性命,又如何会吃他送得东西!”
蜀羽之不是没有听见水墨笑说话,只是他无法接受蜀青就这般死了,不久之前他明明还好好的,他还跟他说,他在厨房中给他炖着补品,可是再见之时,他便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浑身是血的尸体!
雪暖汐有些相信水墨笑的说辞,因为他真的想不出水墨笑要杀蜀青的理由。
司慕涵看了看水墨笑,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九儿,拧着眉头沉默着。
随后,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半晌过后,便在司慕涵想要开口说话的同时,负责前去查这件事的白薇走进了殿中,说是有事情禀报。
“说!”司慕涵沉了沉眸,道。
白薇看了一眼水墨笑,随后便低头道:“臣带着侍卫搜查事发现在附近只是,在距离出事的现场不远处发现了二十一皇女,当时二十一皇女浑身哆嗦地缩在了墙角处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臣觉得二十一殿下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便将她带了过来,而便在方才臣要进来禀报陛下此事之时二十一殿下忽然间对臣说”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
“说什么?”司慕涵眯着眼道。
白薇吸了口气“二十一殿下说,凤后杀了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便是连司慕涵也变了脸色,便在白薇进来之时,她已然是有七分相信水墨笑的话了,他不仅没有杀蜀青的理由,便是他真的想杀蜀青,以他的心机也不会用这般方法,可是偏偏事情却有了这般一个突变。
蜀羽之和雪暖汐立即看向水墨笑,眼中皆是震惊。
“你胡说!”水墨笑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厉喝道,而呼吸也因为过于的激动而变得急促起来,此事他的脑子忽然间空白起来,根本便无法应付眼前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司慕涵转过视线,看向了水墨笑。
水墨笑迎上了司慕涵的目光,却没有寻找到任何的依靠,反而是心中骤然一寒,她也不信他吗?!
而一直跪在了地上的九儿也是震惊无比,凤后没有杀人,他也没有杀人,为什么二十一皇女会说凤后杀了人?为什么?九儿跪爬到了司慕涵的脚跟前,磕头哀求道:“陛下,奴侍没有杀人,凤后也没有杀人,陛下冤枉啊陛下!奴侍真的没有杀人!是有人要陷害奴侍,要陷害凤后!”
九儿的这话并未让司慕涵动容,却让水墨笑从极度的震惊和慌张当中寻回了一丝冷静,没错,是有人害他,可是谁要害他?是谁?!二十一皇女吗?她今年也不过是十岁,而且自从瑞王和昭皇贵君被软禁在泰陵之后,他的那三个孩子便像是无根的浮萍似的,根本便不可能有本事做出这些事情来,便是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可是她为何要害他?为何要害他?
水墨笑用力地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随后盯着司慕涵,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我没有做过!”
司慕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水墨笑的眼神越发的复杂。
“我为何要杀蜀青?我有什么理由要杀蜀青?御医已经证实了九儿的头部受了伤,这分明是有人栽赃九儿,从而污蔑我!”水墨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我没有杀人!”
司慕涵凝视着好一会儿,随后转过视线看向白薇“将二十一皇女带上来。”
水墨笑听了这话,顿觉浑身一寒,她这般做便是不信他吗?
白薇领了命令便退了出去,半晌后,便领着满脸惊恐之色的二十一皇女进来。
“臣臣妹参见陛下”二十一皇女跪地行礼。
司慕涵没有让她起身,而是直接问道:“二十一皇妹,方才白薇说你看见了凤后杀人。”
二十一皇女闻言,浑身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水墨笑目光冷冽“本宫倒也想听听你是如何看见本宫杀人的!若是你不说清楚,那你便是污蔑凤后,这是死罪!”
二十一皇女连跪都跪不住了直接趴在地上。
司慕涵冷眸横了他一眼。
水墨笑心头的寒意更浓
司慕涵看向二十一皇女“二十一皇女,你看到了什么?”
二十一皇女抬头看了看司慕涵,却不敢说。
“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赦免你的罪。”司慕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一些。
二十一皇女看了看水墨笑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司慕涵,犹豫惊慌恐惧了许久,最后在司慕涵的再一次询问,并且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得了她,她方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只是二十一皇女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二十一皇女言,她听闻今夜永熙帝在悦音殿中设宴接待阿塔斯族的使节,便想着过去看看热闹,于是便趁照顾自己的宫侍不注意溜了出来,只是在走到悦音殿附近的时候却见又侍卫巡查,因为没有得到永熙帝的允许,她不想让侍卫发现自己,因而便东躲西藏,在侍卫走开之后她便想立即回自己的宫中,只是却在路过颐安园旁边的那园子中隐隐似乎听见了争吵声音,一时好奇便走过去看看,原本她只是以为是宫侍们在吵架,然而没想到却看见了居然是凤后和翊侍君的奶爹,而他们的谈话更是吓了她一跳。
二十一皇女言,蜀青发现了凤后意图谋害豫君腹中的皇嗣,而凤后为了不让蜀青泄露出去,便将蜀青引到了悦音殿附近杀了他灭口,然而嫁祸给阿塔斯族使团的人。
“你胡说!”水墨笑勃然大怒愤然起身,甚至忘了自己身子不该这般的激动,快步往二十一皇女走去,他比谁都清楚若是这个指控成立,那不管是他还是他腹中的孩子将永无翻僧地,可是他方才走出了一步便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一直呆愣着的蜀羽之便像是疯了一般冲到了水墨笑的面前,猛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同时喝道:“为什么你要这般狠心!”
水墨笑一心只想着对付二十一皇女的污蔑,对蜀羽之并未设防,便是司慕涵也未曾想到蜀羽之会忽然间出手推了水墨笑。
水墨笑便这般猛然摔倒在地上。
“凤后!”雪暖汐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往水墨笑冲去。
水墨笑倒在地上,双手护着肚子,满脸痛苦。
雪暖汐见状,满目恐惧“来人,传御医,传御医——”
司慕涵转过头看向蜀羽之。
蜀羽之却在这一刻,忽然晕厥倒地。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水墨笑被紧急送回了朝和殿,随后御医负责接生的年老宫侍一一到位。
司慕涵坐在朝和殿外,她不知道这世界男子生孩子是何种情形,只是却还是知道绝对不是此时这般,寝殿内除了接生的年老宫侍焦急的叫唤声,还有宫侍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太医院的李院正在寝殿内的外室候着,也是急的满头大汗,咬了咬牙,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之后便转身除了寝殿去禀报司慕涵“回陛下,凤后产期本就将近,原本早产几日也无大碍,只是方才凤后身子受了撞击,而且一时间怒极攻心,如今”
“朕要解决的办法!”司慕涵厉声道,便是不听御医的详细描述她也知道情况不好“给朕想办法!”
李院正忙道“如今凤后这般情况唯有用药,可是若是用了这药,凤后往后怕是再也无法诞育皇嗣可是不用药,以如今凤后的情况也撑不了多久,最终的结果便是一尸两命!”
司慕涵浑身紧绷,面容僵硬如铁,咬紧了牙关,会儿后她低喝道:“那就给朕用药,朕要他们平安无事,否则,朕就要让你陪葬!”
李院正一脸肃穆“臣领旨!”
雪暖汐一直坐在了司慕涵的身边,面容苍白如雪,捂着嘴浑身轻颤着,便是想说几句嘱咐御医的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太医院很快便将药煎好了送来,李院正亲自将药端了进去,由宫侍喂给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水墨笑,而药送进去后不久,寝殿内便传来了水墨笑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这声音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清晨放才在一声孱弱的婴儿啼哭声中结束。
李院正拖着几乎虚脱的身子出来禀报“启禀陛下,凤后诞下一位皇子,父子平安。”
雪暖汐听了这个消息,几乎激动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司慕涵合了合双眼,良久之后溢出一声低喃“很好”永熙帝元年五月三十一日清晨,凤后水氏诞下嫡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