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深去姑姑家拜年,拿了厚厚的压岁钱红包回来,一进家门,就看见站在飞盘靶子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简纯。
“简纯?你怎么在我家?”
简纯与纪深深同岁,都是北城一中高二的学生。
这个简纯是个白莲花,性格不讨喜,纪深深一直与她不对盘。
纪深爵倒了杯红酒,修长手指握着杯身轻晃,醒了醒红酒,喝了一口,瞥眼丢了句:“他们是爷爷请来的贵客,你少招惹。”
纪深深傲娇着小脸,走过去将随身塞满压岁钱的小包包丢在一边,道:“贵客你还把人家吓成这样。”
地上掉着一个苹果,飞盘靶子上插满了飞镖,再配合简纯现在的表情,八成是被纪深爵当成了人肉靶子。
简纯咬了咬唇瓣,咽了口唾沫问:“深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纪深深:“知道还问。”
简纯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双手攥着冬短裙的裙摆,有些局促不安:“可是我没有惹你生气过吧?我做什么了,你不喜欢我?”
纪深深瞅了她一眼,“你没做错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你而已,你也用不着我喜欢你。”
简纯将嘴唇咬的生白,心里窝火,可又不敢发作。
这里是纪家,纪深深才是大小姐,跟纪深深比起来,她像个山寨版的千金小姐。
纪深深数了数压岁钱红包,向纪深爵炫耀:“哥哥,我让你跟我一起去拜年你不去,你看你损失了一大笔!”
纪深爵白了她一眼,“财迷。”
纪深深藏好自己的压岁钱,嘟囔了一声:“还不是你抠门,一个月就给我三千块生活费。”
“多给你点,你就开染坊,上次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再被我发现你去酒吧蹦迪,我打折你的腿,让你坐着轮椅去蹦迪信不信。”
纪深深小脸抽了抽:“……”
这个老男人,太惨无人道了!
纪深深抱着一堆红包,跑上了楼。
谁爱去蹦迪,还不是想去酒吧找容岩哥,结果容岩哥跟一个穿着火爆的辣妹打的火热,气死她了。
容岩哥说,拿她当妹妹。
纪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对a,小脸皱了皱,是她太小了吗?
可是她还小,以后会长大的嘛。
就那么嫌弃她。
她可没把他当过邻家哥哥。
她还小,她还小,过完年,她都十七了还小?
那男人为什么每次都用看小屁孩的目光一样看着她。
小屁孩会偷偷亲哥哥的唇角吗?
纪深深爬到床上,安慰自己,算了,慢慢追,她总会追到那男人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只要跟着哥哥混,就肯定能接触容岩。
……
吕琳和简纯离开纪家后,纪申国将纪深爵叫进了书房。
“找我有事啊?”
纪申国瞥了他一眼,看他全身不着调的带着匪气,用拐杖打了下他的长腿,皱眉道:“跟你说件正事,别成天一副没个形的样子,吊儿郎当的。”
“挣钱不吊儿郎当就成了。”
一句话堵的纪老爷子说不出话来。
纪申国叹息了一声,面色沧桑却威严道:“过了年,你也二十六了,年纪也不小了,我之前找了那么多世家小姐跟你相亲,你就没看上一个?”
“爷爷,我可是独身主义,不好结婚,有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纪老爷子横了他一眼,“没个正行!你可是纪家长孙,你爸爸不在了,你结婚的事情也只有我操心了,若是你爸爸还在,这事儿我也懒得催你,传宗接代是必须的,再说,结婚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传宗接代,你总是独身一个人,我就不信你真不寂寞。”
纪深爵笑出了声,胸膛震动,笑的邪气,“爷爷,你问它寂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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