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表现出来。
“我猜,这可能是无涯先生打算向你展示的剑法。”
“向我?”
“没错。”
“但是……我虽然学习的是水之呼吸,但实际上我并不适合水之呼吸啊。”
“仔细看清楚炭治郎,用心去看,无涯先生所展现的不是单纯的水之剑型。”
炭治郎听到炼狱的话后,认真观察,很快他就领悟到了什么,陈无涯的剑看起来如水一般平缓,但内在却无比狂烈。
完全不亚于猗窝座刚猛的拳法,甚至比猗窝座的拳法还要刚猛,每一次与猗窝座拳头的碰撞,都能加强内在狂烈的力量。
但偏偏这股力量能被表面上平缓的水面给包裹起来,不外泄不冲突,能够自如运转加强剑型的威力。
炭治郎有些惊呆了,他知道无涯哥应该是第一次见水之呼吸法和相应的剑术才对。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改进原本的剑法,打出独有的韵味。
“你看到了什么?”
炭治郎将自己看到的告诉给炼狱,炼狱疑惑的看了眼炭治郎,但很快就明白他们两人所看到的并不同,他看到的是自己之后该进步的路。
一味的宣泄自己的热情,迟早有一天会出现衰亡,但是永恒的火焰当如大日一般,内敛于心而外显于柔,高悬于空,普照于世。
“何等可怕的剑术造诣,何等精湛的武学理解,无涯先生真的很强。”
伊之助和善逸同样听到了炼狱的话,也开始观察起来陈无涯的剑术,善逸隐约理解到了什么,但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懂。
伊之助则是莫名的感觉自己现在很想找个鬼打一架,看的热血沸腾的。
同样,攻伐凌厉的猗窝座也察觉到了陈无涯的特殊,对方的剑术好像有一股莫名的韵律。
不自觉地在牵动着他的内心。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变的无力,昂扬的斗气好似被什么东西抚平一般。
猗窝座双眼微缩,强自撑着想要让自己的攻击再次凌厉起来,但是狂躁的内心深处隐约浮现着什么,一些让他看不清却觉得十分重要的东西。
“你做了什么!”
猗窝座想要逃离,但是陈无涯的剑却像是磁铁一般,将他控制在了原地。
剑身贴着他的拳头在他身上画下了某些奇怪的纹路,血液流下但很快就被他强大的恢复能力修复。
陈无涯忽然一笑。
“谁知道呢,要不你猜猜?”
“该死,陈无涯,你到底是谁,你做了什么!”
猗窝座很想愤怒,但却感觉连自己的愤怒都开始出现不了,显得更像是色厉内荏。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陈无涯的话语落下,猗窝座原本被修复好的身体忽然裂开,透出轻微的光芒,这些裂开的地方正是陈无涯刚刚用剑在他身上画下的纹路。
猗窝座的体内涌现出淡蓝色的水光,将他缓缓包裹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水球。
渐渐漂浮离地几厘米的位置,而处在水球中心的猗窝座努力挣扎着。
却感觉身体四周都没办法借力,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周围的水给他的感觉太过温暖,让他很想沉浸其中。
但是他依然靠着顽强的意志,努力撑着不让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陈无涯轻吐一口气,果然没有本体那种实力,做这种事就是麻烦,但好在也算是确定了自己现在能掌握的实力在哪了。
多体系的运用看来即便实力弱小,也能打出不错的效果。
看着还在挣扎着想要从水球中脱离出来的猗窝座,陈无涯平静的说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变强吗。”
猗窝座透过扭动的水流看向外界的陈无涯,听到陈无涯的话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挣扎的动作变慢,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陈无涯手腕一转收剑入鞘。
炼狱和炭治郎他们跑了过来,看着陷入沉睡中的猗窝座,炭治郎忍不住问道:
“无涯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等着吧,反正这家伙也逃不走了,不如让我看看他会做什么决定吧。”
“决定?”
炭治郎听到陈无涯的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他人也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炼狱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但并不是很能确定。
毕竟和猗窝座交战的不是他,也不是炭治郎他们,所以让他推测出陈无涯的做法,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
不过看情况,这位猗窝座一时半会是脱离不了了,而且看样子很快就要到早上了。
等到太阳来临,就算这家伙还有变动,也没有时间了。
于是炼狱让炭治郎等人先去照顾那群乘客,他则呆在这里与无涯先生一起等待,防止意外出现。
炭治郎临走时看了陈无涯一眼,陈无涯向他点了点头说道:
“放心,这次不会不告而别的。”
炭治郎这才放心的与善逸他们去照顾乘客们了,毕竟负责处理后事的隐还没有到,万一又有什么鬼出现的话,那几百名乘客就危险了。
等到炭治郎他们离开后,炼狱开口说道:
“没想到您就是炭治郎口中的那位教他剑术的兄长,百闻不如一见,您果然很厉害。”
“过奖。”
“不过我记得炭治郎好像说,您当初在与鬼王鬼舞辻无惨交战以后,便消失了,让炭治郎他一度以为你已经战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您该不会是变成了鬼之类的存在吧。”
炼狱毫不顾忌的将这句话说出来,就像他直爽的性格一般,不喜欢遮遮掩掩。
目光注视着陈无涯,没有因为刚刚看见陈无涯强大的实力,就表现出丝毫的退缩,目光炯炯充满正气。
陈无涯回视炼狱,双方对视许久,场上的空气显得有些凝重起来。
过了良久,陈无涯淡笑一下说道:
“眼神不错,你放心吧,我没成为鬼,当初的离开有其他原因。”
“原来如此,我相信你。”
炼狱一下子便接受了陈无涯的回答,看样子似乎连怀疑都没有。
“那么无涯先生这次回来应该是与炭治郎团聚吧。”
“团聚吗……”
陈无涯喃喃自语,语气显得有些惆怅,炼狱感觉出来了陈无涯的情绪变化,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他并不知道陈无涯想什么。
看向被水球包裹住的猗窝座问道:
“为什么无涯先生不直接将他斩杀呢,如果是您的话,刚刚应该早就能将他解决了吧。”
“炼狱先生很讨厌鬼吗。”
“当然,鬼害的很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于这样的存在必须予以歼灭。”
“是吗,如果鬼有苦衷呢。”
“确实有一些鬼的诞生是痛苦的,是悲剧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将自己的痛苦强加给别人,如果不阻止他,还会有更多的悲剧产生,也是因此,我们鬼杀队才会存在。”
陈无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无涯先生觉得鬼不应该被斩杀吗。”
“没有。”
“那无涯先生对鬼是怎么看待的?”
陈无涯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对我而言……”
炼狱紧盯着陈无涯,等待着他的回答。
“都一样。”
“都一样?”
这个回答让炼狱有些奇怪,但陈无涯并没有解释,而是看着天上渐渐暗淡下去的月光,以及隐约浮现而来的清光。
“太阳就要出来了……”
看着天边的晨曦,陈无涯说了这么一句。
炼狱思索着陈无涯的话得不出答案,因此原本想招揽陈无涯进入鬼杀队的想法也暂时按下,打算先和主公说一下,由主公来判断。
在他看来陈无涯太神秘了,自己若是贸然提出邀请,恐怕会出现问题,而且对方的话让他有些在意。
对方明显并不是站在鬼的立场,但好像也不是站在人的立场,可要说是中立貌似又不至于。
与此同时,水球中的猗窝座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