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宅邸之中,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幼童,玫红瞳眸和苍白如纸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病态。
站在一大堆书架旁,手上拿着一本医书。
此刻,这名幼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年纪不相仿的神色,身上涌现出来的黑暗且危险的气息,弥漫在这座房间内。
险恶的神情把幼童天真稚嫩的外表破坏殆尽。
“魇梦也就算了,猗窝座居然也死了?”
鬼舞辻无惨将手上的书本放回架子上,皱眉沉思,能够杀死魇梦不奇怪,这几百年来和鬼杀队的接触不算少,但他一直就觉得那不过是疥癣之疾。
鬼杀队弹指可灭,所以他从不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有人能够打败十二鬼月就是实例。
不过,下弦鬼和上弦鬼的差距太大了,这数百年被杀死的下弦鬼不在少数,但是上弦鬼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而今,居然连上弦鬼都死了,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自从那个该死的家伙死去以后,鬼杀队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小鬼罢了,但现在不成气候的小鬼居然把上弦中排位第三的猗窝座给消灭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鬼舞辻无惨制造鬼的方式很粗暴,直接将自己的血液注入原本是人类的身体里,从而将人变化成鬼。
能够控制对方的能力,鬼只要说出有关无惨的情报,就会因此导致身体崩坏而自灭。
除此之外也能在接近对方时读取鬼的思考,不过距离越远就越不明显,只能感觉到其大概的方向与位置,但依旧能获知相关的情报,从而实现情报共享。
而他派遣猗窝座是去找青色彼岸花,只是最近得知了一个带着日轮耳饰剑士在疯狂寻找他,所以就特地让猗窝座去想办法把那家伙解决了。
日轮耳饰的剑士,让他不自觉的想到那位如同大日一样的剑士,继国缘壹。
想到这个名字,身上就若有似无的传来一阵疼痛感。
这让鬼舞辻无惨充满愤恨,紧接着就想起了那天夜晚时遇到的拼命剑士,该死的剑士。
那是他见过完全不亚于继国缘壹的剑士,不过好在那个剑士不像继国缘壹那样,掌握克制他的能力。
虽然拼死将他斩碎,但是他强大的恢复力还是让他做到如同起死回生一般的情况。
而那个剑士却因为人类那孱弱的身体,而消亡。
哼!人类果然是劣等的存在,但就是这样劣等的存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他,还好那家伙死了,否则自己只能再潜藏一段时间等那家伙衰亡才行了。
“猗窝座,居然想起了当初的人类时的事情吗,无聊的情感居然就这么毁掉了一个好用的工具,主动选择在太阳底下消亡,无法理解,愚蠢!”
鬼舞辻无惨似是感应到从猗窝座那传来的情报,忍不住一拍桌面,将桌子直接打成两半。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跑步声,一个女仆打扮的侍女推开门看见鬼舞辻无惨,还有面前被拍碎的桌子,立刻走过来说道:
“少爷,您不要紧吧。”
“出去!”
“少爷……”
“我说出去你听不懂是吗!”
鬼舞辻无惨玫红色的双眼,在黑暗中注视向女仆,如同鬼魅在阴影中看着她。
女仆感到一阵恐怖的寒意袭上心头,咬咬牙就准备出门,结果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是刚刚坐在阴影之中的鬼舞辻无惨,他二话不说,伸手刺穿女仆的大脑,血液流淌注入。
很快女仆的身体就出现了畸变,身体鼓动变的青紫,浮现出奇异的纹路,脸上的样貌也变得十分诡异,四只眼睛竖直排列,但是瞳孔却仿佛相斥一般,不位于同一条线上。
女仆身上的衣服略有破损,但是却没有展现出任何风情,而是让人感觉恐怖。
鬼舞辻无惨看着女仆,眼里透露一股厌烦,只有下弦的水准吗,废物就是废物。
“无惨大人。”
女仆躬身跪地。
“去找出与猗窝座战斗时出现的剑士。”
“我知道了。”
女仆的眼里浮现出下弦之壹的符号,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
“教导了炭治郎的那位兄长吗,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死。”
产屋敷耀哉喃喃自语,炼狱跪坐在他的对面,如同臣子一般恪守着自己。
“陈无涯……陈,来自那个大国的人吗,看来是漂泊而来啊。”
产屋敷耀哉对于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意外,作为文化根源的所在,对于那个大国的绝大部分信息都不陌生。
而那个大国对于他们这也不会陌生,只是不在意而已。
有不少在本土出事的,犯罪的,亦或者是想隐居的等等,很多都会跨海而来,有些人甚至直接对他们这进行了不少的变革,也有些人只是隐于乡间,改名换姓融入这里。
在产屋敷耀哉看来,陈无涯应该就是其中一个。
这点其实并不让他在意,重点在意的,是那能够轻松消灭上弦之鬼级别的实力。
这才是他最重视的地方。
能够不依靠呼吸法和日轮刀,就轻松压制了上弦之叁的恶鬼,还展露出来一种能够使恶鬼重回人类意识,自行选择消逝于阳光之下。
炭治郎的这位兄长,还真是神秘重重啊。
如果有这样的实力,当初与鬼王作战时,能够活下来也就不奇怪了,应该是直到最近养好了身体才回归。
产屋敷耀哉自然也察觉到,陈无涯还有些无法解释的地方,但是这些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心腹大患还是鬼舞辻无惨,不管陈无涯是心怀鬼胎,还是想要出一份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战力,产屋敷耀哉不会做什么因噎废食的举动。
如果陈无涯真的有什么顾忌的,产屋敷耀哉若是能帮也会尽力去帮。
“那位陈先生现在在何处?”
“现在的话,已经和炭治郎一起回去了,当初他们就是一起生活的,知道他没死的消息,想来炭治郎他的家人们应该会很震惊吧。”
炼狱所想的没有错,陈无涯和炭治郎回到住所以后,就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首先是祢豆子,当看见哥哥将陈无涯带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努力钻研着医书,一边配制着草药。
“草乌过量的话无法中和毒性,会使药性的平衡打破,不仅没办法救人,还会让伤患更痛苦。”
祢豆子听到这么一句指点时,愣愣的回头,就看见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容貌俊朗长发披散,腰间挂剑负手在后,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气质,但是眼神却总是给人一种冷意。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祢豆子感觉有点眼熟,却没能分辨出他到底是谁,于是只能点头道谢,并询问起陈无涯的来意。
“我吗,嗯……”
陈无涯思考着,炭治郎把他带回来后,就急匆匆的去找母亲了,要把他没死的消息告诉母亲。
陈无涯就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然后就看到了正在配药的祢豆子。
虽然许久没见,但还是很快就把祢豆子认出来了,所以才开口指点了一番。
让他意外的是,没想到居然是祢豆子学会了他留下来的那些医书,但是当初条件简陋,就算他想留也苦于没有什么好的工具。
以至于他只能留下来一些简要的医术总结和几道药方而已。
不过看样子,祢豆子学的还是很不错的,也有自己的思考。
“我叫陈无涯,好久不见了祢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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