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建议,便在此立下章程,此后宗卫府一分为二,内府三千人,外府一万人,诸卿以为如何?”
几位宰辅对视一眼,右相李宴清出班陈奏道:“太后娘娘,青衣卫藏在暗处的暗卫本就不在少数,如果再给他们一万人,那么总数加起来,兵力几可以与十二门兵马司相当,更为要害的是,宗卫府衙门就座落在清河坊,距离皇城不过数里之遥,一旦这帮人冲击皇宫,后果……不堪设想!”
赵显竖起眉头,怒喝道:“你们张口闭口不是我宗卫府造反,就是我宗卫府冲击皇宫,宗卫府自开国以来,就一直是天子亲军,圣上兵刃!何曾背叛过家国?尔等动不动便以莫须有罪名伤人!莫非这就是政事堂的作风?”
“从前的宗卫府不会造反,可并不代表以后的宗卫府不会。”
陈静之凝目说道:“尤其是肃王殿下你领着宗卫府,老臣更是尤为担心,生怕哪天一觉醒来,肃王殿下你就已经提兵入主了大凰宫!”
禁军大都统王象皱了皱眉,他刚想站出来替赵显说话,瞥眼看到赵显微微摆动的手臂,心里一动,这才安生下来。
既然自己这个外甥并不需要帮忙,且看他如何在政事堂的围攻之下腾挪便是了。
接下来整整半个时辰,赵显跟政事堂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赵显打架作战虽然不太擅长,但是他说话的功底不浅,加上有庞大的底气坐镇,一时半会倒是跟那些老东西吵我一个平分秋色。
“够了!”
萧太后有些不快的声音传来,随即这位未亡人开口说道:“既然各位争不出个结果,不如听一听哀家的愚见?”
赵显跟陈静之同时闭嘴,对着萧太后拱手:“聆听娘娘圣训。”
萧太后低眉说道:“眼下的争议无非是老七需要人手把控临安城,而陈相又担心老七他拥兵自重,那不如这样……”
“肃王的一万宗卫外府仍旧征募,到时人数齐了由户部出钱养着,但是这其中得有一个限制。”
萧太后微笑道:“那就是,这一万宗卫外府的人员,不得佩甲,而且这一万外府宗卫只能有两千把青丘刀。”
平均五个人一把兵刃?
赵显皱了皱眉头,随即缓缓点头道:“臣弟没有意见。”
军器监就在自己手里,青丘刀老子想打多少把就可以打多少把,还在乎朝廷规定的数目?
他心理冷笑。
这边的陈静之也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萧太后拱了拱手:“老臣,遵皇后娘娘懿旨。”
自古以来当官当的稳当的,在关键之时必然敢于站出来,但是到了该认怂的时候,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的低下脑袋求自保。
见两边都达成了意见,萧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帘子后面起身,淡然说道:“既如此,这次朝会就散了吧,希望诸公谨记陛下恩德,用心辅佐陛下御极天下……”
说罢,她转身离去。
“恭送娘娘千岁——”
“臣等,恭送娘娘千岁——”
这一天的大朝会,气氛很是诡异,一帮子文臣对赵显怒目而视,而那些武官个个欢喜不尽,因为军方终于出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猛将。
于是,在成康十六年的四月下旬,临安的朝堂被“文武”界限一分为二,赵显站在众多武官的最前面,彻底站在了以陈静之为代表的文官对立面。
临散朝的时候,赵显路过右相李宴平的旁边,笑嘻嘻的对着这位右仆射大人问了一句。
“李相,您说这榕城府是春旱了呢?还是没有春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