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皇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地除了县令这种父母官被下令不得离开治地,其余地方官纷纷动身前往临安,要朝拜新君。
这些官员往往拖带随从以及侍女,一时之间通往临安的各个官道上,无不尘暄四起,原本就极为热闹的临安城,变得有些拥堵起来。
当然,进京朝拜新君的远不止这些地方官,还有那些被分封在各地的赵姓藩王,这些藩王平日里不得擅自离开藩国,只有在新君登基这种国之大典里,才有机会一同入京。
本来赵睿殡天之时,这些藩王就该入京拜祭先皇,但是赵睿临死之前留下诏书,让自己的丧礼从速从简,因此这些藩王才没有入京。
虽说同为藩王,但是藩王也是各有品级不同,启国之中如同肃王府这般世袭罔替的“****”并不多,只有姑苏越王府,榕城闽王府,以及位于干越一带的昌王府。
这三座王府的开府之人,都为大启立下过汗马功劳,因此才能“世袭罔替”,成为临安赵家这条主干分出去的枝干。
除了这三座王府以外,其余的赵氏诸王,要么没有封地,就算有封地,代代削爵之下也已经逐渐没落,此次进京面圣的,除了这三座亲王府的王爷以外,其余赵氏子弟,爵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郡王。
说起这个丹阳郡王,他之所以能够保留王爵,是因为他们距离赵睿赵显这一支主脉血缘最近,按族谱算起来,丹阳一脉的开府人是当年的祁王爷。
这位祁王,乃是赵显的祖父太兴皇帝的叔父,也就是赵显曾祖的幼子。
本来传到今日,这一脉也该早早的被削去王爵了,只是那位祁王殿下年纪比起赵显的祖父还要小上一些,因此他的儿子,如今的丹阳郡王赵成器,今年也就五十岁出头而已。
……
新帝登基定在了六月二十三,等到六月十五左右的时候,就连宗人府的外藩行驿,礼部的太和馆都住的满满当当,不止如此,临安城大街小巷的客店有住满了人,许多品秩低一些的地方官,甚至落到无处可住的尴尬地步,京城的各个客店往往都大有背景,这些地方官又不敢在天子脚下耍横,有些窝囊一些的官员,只能住宿在京郊的农户家中,着实有些狼狈。
不同于临安城的熙熙攘攘,住满了达官贵人的清河坊则显得没有那么拥挤,清河坊的后巷街上,肃亲王府的后门打开,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月的赵显难得偷到了一日清闲,身穿便装,准备带着项樱在临安的大街小巷逛一逛。
说来惭愧,两人成婚已经有大半年时间,赵显还没有带项樱好好的逛过临安城。
这要是放在后世,妥妥的分手节奏。
两个人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几十个青衣卫身着便装,隐隐把他们护卫在正中心。
赵显正准备出门,一身青丘服的赵慷急步上前,躬身道:“王爷,宗人府那里出事了…”
赵显翻了个白眼:“宗卫府出事关本王屁事,让宗人府的人去管,本王今天要带着媳妇儿去逛街,谁也不能拦着!”
赵慷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自家王妃,低声苦笑道:“王爷,您忘了咱们宗卫府的全称了?”
赵显眉头猛然皱了起来。
宗卫府的全称,貌似是…宗人府内院带刀侍卫…府?
他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出声试探性的问道:“宗卫府不是早就跟宗人府撇开关系了么?你该不会想告诉本王,宗卫府还有帮宗人府平事的职责吧?”
赵慷无奈点头:“咱们宗卫府内府的人员,原先都是由宗人府遴选出来的,虽然不再跟宗人府有从属关系,但是宗人府那边出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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