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倒下!”
林青半跪在地上,语气发颤。
“林青身受两代肃王大恩,今日盟誓,凡我林家血裔,必世代效忠肃王府!”
赵显一把把林青从地上搀扶起来,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次日清晨,赵显起了个大早,带着两百名青衣卫来到了夔州城南城门楼上,朝着南边抬眼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芦蓬已经搭建了起来,大约四五百名西楚甲士,整整齐齐的站在芦蓬南边,犹如一面铁墙。
赵显回头看了看跟过来的林青,呵呵笑道:“韩当着急了,连搭个芦蓬都这么迫不及待。”
林青低声冷笑:“由不得他不着急,凉州马场可以说是西楚的命脉之一,丢了凉州,哪怕西楚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动荡,也就至多剩下一个甲子的国祚。”
这位在函谷关做了近十年守将的大将军,显然对西楚知之甚祥,他沉声道:“西楚如果失了凉州马场,国内那一支近十万人的骑兵,至多几十年后就会消失不存,偏偏项家与北齐世代为敌,两国之间又没有天险横亘,一旦西楚没了骑兵,就会在齐楚之争中彻底落入下风,被北齐灭国就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赵显拍了拍手,称赞道:“林叔好见识。”
林大将军老脸一红:“王爷取笑了,末将以前也曾做过函谷关的守将,所以多少对楚人了解一些。”
赵显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那座芦蓬,语气意味不明。
“林叔你在这里等着,本王去跟韩当,要半个西楚回来。”
说罢,赵显在林青有些呆滞的目光中,赵显迈步走下城楼,带着两百青衣卫跟三百江宁军甲士,施施然朝着芦蓬走去。
此时,双方的斥候跟弓箭手,都后撤在芦蓬五里以外,也就是说,在这座芦蓬方圆十里之内,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扰他们。
赵显走到距离芦蓬不远的时候,才看清芦蓬里面早已经坐了一个中年的长髯将军,这长髯将军端坐在芦蓬里头,面无表情,面前摆放一壶茶,正在自斟自饮。
很明显,这位长须长髯的将军,就是西楚朝野闻名遐迩的韩无敌韩大帅了。
赵显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的很是邪恶。
方才他跟林青说,讨要一半西楚,是有些夸张,但是按照眼下这个局面,如果西楚找不到破局的方法,整个西楚实力缩水三成,就已经是最小的损失了。
想到这里,赵显咧嘴一笑,走到了芦蓬之中,对着韩当拱手微笑:“赵家赵宗显,见过韩大将军。”
韩当默然起身,对着赵显抱拳还礼:“郢都韩当,见过肃王殿下。”
说罢,韩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语气复杂:“殿下坐。”
赵显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韩当沉默了片刻,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涩声问道:“这场谈话之前,本将有件事想问一问殿下。”
“大将军请问。”
韩当目光望向了凉州方向,语气复杂无比:“数月之前,齐人从凉州后撤,是殿下你的手笔?”
赵显微笑不答。
这种问题,他身为大启亲王,自然不可能正面回答。
韩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殿下,你不止是启国的亲王,同时也是我们大楚的女婿,大楚的江陵郡王!”
“何至于狠毒至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