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对……孤儿寡母。”
说到这里,项樱长出了一口气,笑得很是畅快:“嫁到临安一年多了,一年多以来本公主跟赵七都过的很不自在,常常战战兢兢,这一次终于要分出一个雌雄出来了!”
项樱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语气幽幽:“苦命的孩儿,你还未出生,命中的第一劫就来了。”
就在项樱跟阿绣闲谈的时候,肃王府后面的后巷街上,影影绰绰的藏了数百个人,这数百人每个都是平民衣衫,但是各个眼神精干,都是临安宗卫府暗卫之中的精锐。
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在临安生乱的时候,不利一切代价,护住肃王府上下的安全!
而距离他们的肃王府,被整整千余禁军死死的围住,此时临安西门虽然已经出了乱子,但是消息尚未传到清河坊,因此这些禁军还不曾有所动作。
剧变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赵显跟林青已经从西门进了临安,随着临安西门的缓缓闭合,赵显留下万余玄甲军护卫西门,又分出一万玄甲军紧跟赵慷等人的步伐去接手临安城的另外十一门,而他本人,则带着两万玄甲军,跟在皇城兵马司后头,不慌不忙的朝着皇城方向前进。
一个多时辰以后。
皇城兵马司慌不择路,带着萧太后母子还有一众政事堂宰辅,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从西城门出一路逃回了皇城之中,这段距离并不是太近,按理说赵显完全可以带着玄甲军拦住他们的去路,但是赵显就坐在马上,带着玄甲军不紧不慢的跟在皇城兵马司后头,目送着他们进入皇城。
而赵显,则带着玄甲军,悍然跟了进去。
皇城兵马司的官兵奋起反抗,但是在精锐的边军玄甲军手下,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凡敢拦路的,都被这群黑甲兵士,无情的一刀两断。
此战,五六千人马的皇城兵马司死伤大半,而赵显带着的两万玄甲军,死伤不到两千人。
成康帝亲自任命的那位皇城兵马司总兵官,当场殉国!
赵显带着剩余的一万多玄甲军,如同黑潮一般,涌进皇城内城。
皇城内城,就是所谓的皇宫。
也是一个帝制国家的心脏部位,此时,大启的心脏被赵显毫不留情的一刀捅了进来。
萧太后手牵着小皇帝,带着政事堂的一众宰辅,宫门的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的玄甲军,一个个表情精彩异常。
萧太后脸色惨白如纸。
赵显明摆着是要兵变,而且已经兵变成功,在这种情况下,她这个太后娘娘跟小皇帝两个人,几乎没有了任何活路!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楼下的那个少年亲王,骑着一匹红色大马,一步一步逼近宫门。
看着赵显面无表情的脸庞,这个原本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萧太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扶着城楼上的墙砖,咬牙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城楼下的赵显。
两个人相聚不到二十米。
“反贼!”
萧太后已经想不到别的词语形容赵显,只能带着哭腔,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赵显骑在马上,横眼扫过宫城楼上的所有人。
这些人里头,有萧太后,有小皇帝,有陈静之,有李宴清,有陈廷玉,甚至还有那位临安城的新贵严分谊。
赵显一一冷眼扫过,然后呵呵一笑。
“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清君侧吗?”
赵显冷着脸,用手一个一个指着宫门城楼上的这些人,一个也没有放过。
“因为老子,看你们不爽,很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