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戌时六刻。
几人出了丁府,各自立即行动。
裴缚回到户部,从储库取出二百两黄金,装箱,搬进一辆马车,由他亲自驾驶出了户部。
他的目的地是长兴府城外东面四十里的翊卫军外一营。
他驾驶马车穿过城里的夜,来到东城门。
城门在一两个时辰前就已经关闭。但是裴缚已经想好了出城的办法。
城门值守的军士看见这么晚了还有人驾着马车往城门来,很是诧异,上前几步拦下他:“你什么情况?不知道晚上要关城门?”
“知道,自然知道。”裴缚不慌不忙回道。对面的军士并不知道他是户部的掌门人。
“知道还想出城?!”军士有些不耐烦,不想多讲,手一挥:“回去。明早再来。”
裴缚下了马车,对军士说道:“主要是有急事。我家在城外,家中老父病重,等我回去。这才着急赶夜路,劳烦通融通融,帮我开一下城门。”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城门既然已经关了,天亮之前就不能再开。这个没有办法通融!不管谁来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开。”军士直接拒绝。
裴缚这时从腰间佩袋拿出一枚十两金锭,塞到军士手里。
军士手一捏,是个硬货。拿起来一看,是一枚金锭!十六夜晚的圆月悬在头上,他无需费力就能瞧出是枚金锭。
军士的脑子里想的是把金锭扔掉,再骂一声“滚”。但是手却僵住动不了,嘴也张不了。
裴缚再往军士凑近一点:“金的。没有其他人看见。”
军士转头环顾一周,确实没有第三个人。他自然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因为天黑城门关闭过后就只有一人值守,两个时辰轮一班。他只是稳妥起见,再确认一下。
“行个方便,你就开下门,我很快就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裴缚告诉军士。
军士“当机立断”,收了金锭,打开城门,放出裴缚。
……
裴缚趁着月色驾车往外一营赶。十二月的夜,风又寒又烈,往他脸上肆意地拍打。
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堂堂三品尚书,竟要遭这个罪。
但又没法,只能如此。因为丁疏琰要求他本人亲自去外一营,还不能带其他人。
裴缚一鞭子抽在拉车的马身上,以此出口忿气。
……
出城后用了三刻的时间,裴缚到了外一营的营门前。下车的时候,他的两条腿几乎僵住了,动弹不得。
营门前值守的士兵走过来盘问他:“什么人?做什么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户部尚书裴缚,要见你们右将军,劳烦你通报下。”裴缚直接报了大名。他知道,此时不报尚书的身份,守门的小兵会把他直接撵了。
士兵一听是户部尚书,大官,果然被唬住了。
“您,真是户部尚书?”
“如假包换。劳烦给你们右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有要事见他。”
大晚上的,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自己驾车出现在营门前。尽管这令人费解,但小兵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去通报。
“尚书稍候。”
……
右将军马寻已经歇下了。此时已是深夜。听报户部尚书已经到了营门外,只得起身,让人把户部尚书迎进来。毕竟大晚上的,一部尚书突然出现在营门外,情况很不寻常。
……
裴缚见到马寻后,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半个多时辰。裴缚给马寻带来的是一箱二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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