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田”,并免除赋税,让他们自己耕种或者出租给他人耕种,额外赚取一笔收入贴补家用。
李瑛作为太子,每年的禄米为两千石,另外每月有俸钱三万,也就是相当于三十两银子的月薪。
此外,当朝太子拥有食邑三千户的封赏,不过在唐朝只能是虚封,并不能自己向邑户征收赋税,而是由朝廷按照这个数字拨给一定的补偿,每年大概在三千石左右。
这批大米基本上吃不着,李瑛就命人拿到市场上售卖,每石大米的价格在一百文左右,能够换回三十万钱的收入,大抵相当于三百两银子的收入。
最后,长安城外还有属于李瑛的大片良田,就是朝廷赐给的“职业田”,可谓是长安周围最肥沃的土地。通过将这片良田出租给乡绅佃农,每年能够赚到近千两银子的收入,反而是太子府最大头的收入。
按照太子府四百人口,每人每天吃一斤米计算,那么一个月就要消耗一万两千斤米,每年就是十四万四千斤。
而且,人们不可能只吃米,平常里也要吃青菜、肉类、蛋类,还要加盐、加油,这又是一笔开支。
府上的奴仆和婢子是不需要开工资的,他们都是太子府的私人财产,只要偶尔给他们点赏钱即可。
但负责看家护院,保护太子及家眷的侍卫却是需要支付俸酬的,还有那些净身做了太监的宦官,也是需要支付酬劳的。
仅靠太子的收入并不足以支付这一百多口人的俸酬,所以朝廷会给太子府的宦官和侍卫发放俸酬,平日里由少府监统筹和发放,所以这些人被称为吃着皇粮干着私活的差役。
由于唐朝还没有普及白银作为货币,所以铜钱和黄金之间的兑换出现了断层,一两黄金大概折合一万枚铜钱。
而到了宋朝,由于白银已经在市场大规模流通,货币制度就相对合理了,一两黄金折合十两白银,一两白银折合一千铜币。
前段时间,李隆基赏赐了李瑛一百两黄金,乍一听不多,但兑换成铜币那就是一百万钱,相当于李瑛三年的薪俸。
所以,李瑛没有把这笔赏赐分给李瑶和李琚,两人与他起了冲突,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听了李瑛的话,李瑶无奈的摊手:“前年听了婆娘的话,把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在她老家荥阳买地。没想到去年荥阳又闹旱灾又闹蝗灾,我手里存下的这几十万钱全打了水漂……”
李瑶作为亲王,俸禄虽然没有李瑛高,但项目几乎完全相同。每年禄米一千六百石,每月俸酬两万钱;此外也有免税的田地发放,王府的侍卫和太监同样享受少府监的补贴。
如果李瑶不是胡乱投资,一年下来攒个几十万钱还是有可能的,但……李瑛只想说一句“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家里还有米吗?”
李瑛双眸转动,沉声问道。
李瑶点头:“米还有一些,应该能撑半年。但钱是真没了,本来指望这个月的俸酬解决下燃眉之急,呵呵……”
李瑶和李琚都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受了连累,李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否则便宜全被你占了,别人挨饿受穷,谁还拥护你做老大?
李瑛在椅子上绷直了腰,左手捏着下巴道:“我这几天派人给你送六十两黄金过去,你自己留下三十两,分给老八三十两。先应付着渡过难关吧!”
“二哥。”
李瑶起身纳头便拜,“你真是我亲哥啊,当兄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老五,你这是做什么?”
李瑛急忙扶起李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困难只是暂时的,愚兄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走出眼前的泥沼。”
李瑶讪笑道:“六十两黄金也不多,我今夜便带回家去算了。下雨天,路上没人。”
“也好。”
李瑛点头,击掌三声,“诸葛?”
诸葛恭马上开门入内:“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内帑支取六十两黄金交给鄂王殿下,再派伍甲带几个人送他回府。”李瑛吩咐道。
“喏!”诸葛恭作揖答应。
李瑶心情大好,拿起胡子贴在了下巴上:“那我就不叨扰二哥了。”
李瑛再次叮嘱一声:“老五啊,这些黄金不要直接拿出来使用,免得引人生疑。最好派人拿到外地兑换成铜钱,再拿回长安使用。”
“你可要记住愚兄的话,千里之堤毁于蚁,成大事者不可懈怠瞬息。”
李瑶作揖告辞:“弟弟记住了,时辰已经不早,二哥早点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