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不知道警察同志这么大力气,会不会把我的车玻璃拍碎了!这位同学,谢谢你啊,以后坐出租的话,我给你们打折!”
刘队毫不客气地和其它四个民警用力拍着车窗车门大声吼道:“出来,公安,公安,跟我们走一趟!快出来!”
车门打开了,两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直接就被刘队他们往出租处管理处里推,这两个男子一边跟刘队他们相互推扯一边嘴里还用三湘口声嚷嚷着:“怎么了?我们可没犯什么事!”
这本来是一出好戏,易弱水却总觉得这三湘口音里带着些过于阴鹜的味道,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与几个三湘人的那场恶战总觉得心有余悸,所以随手把两个手提箱往墙边一推,又把旅行包放在上面,最后还握紧拳头朝着小竹说道:“小竹,到我后面来!”
“好!”亭亭玉立的小竹地拖着女司机把自己身形藏到了易弱水的身后:“易弱水同学,没事了!现在有警察叔叔在!”
可易弱水还是有几分心有余悸的感觉。
三湘民风剽悍,易弱水刚刚毕业出来的时候,曾经替红桃k干过一段时间业务员。
那个时侯他与几个同事没日没夜都忙着贴广告涂标语,为了鼓励员工们的积极性,业务经理还许诺了一辆自行车的好处。
为了这辆自行车,易弱水可是同三株的一群三湘员工扛上了,总是相互贴掉对方的广告,到了最后直接抄家伙上了,易弱水最后几乎被对方打得半死,差点几个月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这副身体已经没有当时留下的伤痕,但是易弱水仍然对三湘人的好勇斗狠印象深刻:“这两个人不简单!”
这两个嫌犯身材虽然不算特别高大,但着实壮实得很,面容阴狠,一看就不是善类,跟刘队他们照样敢推推扯扯,胸前各自挂了一个日字型的公文包,搂得紧紧,碰都不让刘队他们碰。
把他们拎进办公室的刘队却是轻枪起来,他在公文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把身份证拿出来,查身份证,有身份证吗?”
左边那个刀疤脸虽然还在推扯却不由笑了笑:“公安同志,出门在外做生意,能不带身份证吗!您瞧!现在没身份证可没法做生意啊!”
另一个黑脸也总算是挤出点笑容来:“公安同志,这是我的身份证!”
递过身份证后他终于从两个民警的包夹中挤了出来,贴着墙角靠着墙擦起汗来,但还是死死搂住身前的公文包,看到他没有彻底脱离掌控,刘队直接对着日光灯检查起身份证。
两个匪气很重的民警走过来靠在刘队身边,点了烟坐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一面用眼神帮刘队盯住刀疤脸与黑脸,还有一个民警负责堵住门口防止他们跑出去。
在他们眼中这一切已经万无一失了,而刘队直接报出了他们的名字:“你是独孤无敌?”
“对,我是独孤无敌!”
“你是沈木风?”
“我就是沈木风!”
至少不是街边找人用三十块制作的假证,身份证上的头象与真人似乎也对得上,但刘队还是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诡秘。
易弱水也知道刘队不可能放过这么两个问题多多的嫌疑犯,他也觉得这两个人多半是两个油水多多的流窜犯,放在刘队手里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听到这两个诡秘的名字他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刀疤脸与黑脸身上,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咬了咬自己嘴唇才反应过来,轻声朝着身后的小竹问道:“小竹同学,可别乱动啊!今天是几号?”
小竹十分迷惑地说道:“今天八号啊,怎么了?”
“八月八日?”
“你没记错啊,今天是八月八日。”
小竹没明白易弱水为什么追问这个日期,可是易弱水却已经是手脚发软。
今天是一九九六年八月八日。
星州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八八枪案就发生在今天,就发生在星州火车西站出口西侧的出租管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