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春宫。
金玉妍正喝着茶,琅嬅便进来了,她立即匆匆起身向琅嬅行礼。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金玉妍抬起头,见琅嬅阴着脸又沉默不语,便明白她今日是有事。但她并不是直白的傻子,只笑着说:“皇后娘娘脸色不佳,眼下时气反复,娘娘要注意玉体呀。”说着,伸手代替素练搀住琅嬅走进里间。
“天寒地冻,让人心肺彻凉啊。”琅嬅有感而发,一语双关。
金玉妍笑道:“长春宫四季长春,恩隽永驻,皇上对娘娘是一片暖心哪。”吹捧一句后,她请琅嬅坐在里头的上座,自己扶着贞淑在外头坐正,耐心地等待琅嬅自己将郁结说出。
琅嬅也没有故意藏着,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埋怨道:“这贵妃毛躁,轻举妄动,逼得海常在与娴妃联手,又打了玫答应,连累了本宫。”
主子说完,素练也帮腔道:“说起来也是奇怪,这玫答应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送去的药,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可若是娴妃与贵妃都没有动手脚,那这事儿就太过蹊跷了。”
……
“不是皇后,不是贵妃,不是娴妃,不是素练,还能是谁?”章总道,“如果药从太医院出来的时候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白蕊姬自己干的。”
白脸道:“您对她有偏见吧?”
“朕对她有何偏见?那样的美人,朕向来是宽宥的。”章总道,“可是根据实情来推断,白蕊姬才是嫌疑最大的人,没人指证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动机而已,但若是……”
“若是什么?”
章总品着奶茶,笑眯眯地说:“若是她背后的靠山是老虔婆,那就不一样了。”
后宫里的老虔婆,只有一个。
白脸摸着自己的手指,问章总怎么会这样想?
“那老虔婆有毒药,自然是玩毒玩药的好手,要教白蕊姬把自己的脸弄烂又不至于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必定得有一个高明的太医或是用毒高手来支撑。白蕊姬出身南府,其他后妃的手伸不进去,太后则不同,她权力极大,想要对南府动手脚,只有她办得到。”
章总气闷地说:“从白蕊姬登场至今,她所做的事情毫无逻辑,到处点火得罪人,从来不顾及后果,譬如挑衅高曦月,这根本是一件毫无利益的事。高曦月欺凌海兰,那是因为她是贵妃,她闲着没事干,就算玩砸了也收得住,白蕊姬只是个答应,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她凭什么?她怎么敢?她又不是一个疯子。”
“太后做这些又有什么利益呢?”白脸不禁问道。
“是啊,这正是朕不解的。”章总摇摇头,“她已经是太后了,弘历已经长大成人,她难道想做武曌,垂帘听政再取而代之吗?可就算是武曌之心,也不会天天琢磨给自己儿子塞小老婆搅乱后宫呀?太后有这么大的权力,却做这么可笑的事,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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