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险些闪了腰。
衙役脸上过不去,刀又往李秀兰跟前亮了亮:“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找死?”
李秀兰背脊挺得笔直,丝毫没有窃意。
“为什么是我找死?这位王衙役,请问您上来二话不说,就让我掏钱,有没有官府正式的公文告知啊?”
“钱鱼儿的尸体找到了?这事儿已经定案了?是不是判定我们叶家全责?”
“如果是这样,那叫我掏钱,我绝对没有问题。”
李秀兰一句一句的,字字珠玑。
那王衙役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他哪里是什么正经的衙役,不过是衙门里看厨房的。
虽然挂着官职,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就这个位置,还是托了自己当捕快的小舅子,花了些银子找来的呢。
身上这官服还有佩刀也是他的,至于脸上的那个疤,是小时候在田里犁地,不小心摔了碰犁上了,给划的。
所以,他此时根本就听不懂李秀兰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萧红鸢‘呀’一声,哭得更厉害了:“王衙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她,就是你在这里,说话还这样硬气,那要是你不在,我不得被欺负死啦?”
她一边哭着,一边甩着帕子,就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浓郁的脂粉气,一下子就钻进了王衙役的鼻子里,弄得他心头苏痒。
“是啊!”
“我在这里,你这个泼妇都这样强词夺理,我若不在,你还要怎么个仗势欺人?”
王衙役一连迸出两个成语,以突显自己的‘衙役’气质。
却不想,李秀兰险些笑出声来,脸上绷不住了:“仗势欺人?你们现在这阵仗才是仗势欺人吧!”
“你、不准笑,你侮辱朝廷命官,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王衙役被李秀兰这样嘲讽,面上立即就挂不住了,扬着刀就要朝着她头上作势砍去。
叶义平还有族长吓得都要闭上眼睛。
萧红鸢也是心里一咯噔。
这还真要闹出人命来了?
却不想,王衙役的刀也只是搁在了李秀兰的肩膀上。
李秀兰一瞬间是有些怕的,但是好歹克制住了恐惧,腿肚子没哆嗦,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这位衙役大哥,怎么的?怎么不劈了?”
“我、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王衙役眼咕噜一转,些许心虚的说道。
周围也有些人精能够看出来些端倪。
例如族长,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此时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王衙役,要说衙门找压抑,也是奇怪了,怎么不挑年轻气壮的找,不挑面目周正的找,找这么个瘦小干巴,脸上还有道刀疤的人,这上上下下的看着,除了他身上的那套官服,哪里还有一点点衙役的影子?
“那好,如果你有衙门的批捕公文,或就地正法的令箭,你现在就把我劈了吧,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
李秀兰闭上眼睛,把脖子一横。
“你、”
王衙役握着刀柄的手有些发抖,掌心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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