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站在柜台,应当是看得最清楚的,你且说说,有没有撞着啊?”
男人说到这里,身子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腰间一块乌玉腰牌显得格外扎眼,上面清晰可见三个篆书刻着——稽查司。
掌柜的一看见那三个字脸色顿时就变白了,头压的低低的,连忙应是。
“撞了!确实撞了!”
“你、我娘今早才帮你换了牌匾,你怎么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你分明就没瞧见,进门的时候,我和姐姐跟你打招呼了,你正算账头都没抬,怎么瞧的清?”
叶毅急了,大声喊道。
李秀兰拽了他一把,把他扯到身后,低呵一句:“毅儿,别闹。”
叶毅只当是娘亲怪罪,心里憋屈,只撇了撇嘴,低着头,眼睛里满是怨愤。
那佩玉的男人心下得意,扬扬一笑:“怎么?你这妇人识趣了?要把女儿抵给我了?”
“若是我儿当真撞了你,使你碎了这对杯盏,我自然是要赔的。”李秀兰点了点头笑道。
“好!那且跟我走吧!”男人上前就要去拽叶青的手。
叶青吓得小声叫了一下,往后一缩。
李秀兰挡在了她的面前,‘欸~’了一声。
“怎么?难不成你也耍赖?”男人挑眉。
“这还没断定是不是我儿撞得,你怎么就要来拉扯我闺女,我闺女可还没出阁,出门都要带纱巾遮面的。”
李秀兰浅笑,但是那杏眼里隐隐有了些笑里藏刀的意味。
果然就听她又道:“我儿说,你们是一上一下,然后我儿撞了你的胳膊?”
“好,那劳烦,你拿着这盒子,从上面再走一遍可好?”
李秀兰弯腰把木盒子捡起来,塞到男人的手上。
男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是心里觉着有些不好,便故作凶狠:“谁要和你再走一遍?你只管赔我就是!”
“你不愿走,可是心虚?是不是你这杯盏根本就是破的,怕主家怪罪,故意诬在我儿子头上?”李秀兰杏眼一眯,散发出一丝威严来。
“你、你莫想转移视线!”男人厉呵,心里却慌了。
而他的慌乱被李秀兰全部捕捉到,这下,她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李秀兰转身把木盒子交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你早上曾说,我对你有一字珠玑之义,那么现在能否请你帮忙演示一下,他是怎么从楼梯上下来的?”
掌柜的犹豫着,额头已经有些细细密密的渗着冷汗:“这……这……”
“莫不是,你根本就没看清?”李秀兰厉呵一声,“好,你们一个不愿演示,一个没有看清,就要诬陷我儿,欺负我夫战死沙场,还要强行贱卖我女,看样子只有我当场碰死在这里,才能不受这气了!”
那男人和掌柜的一听,心底一惊,竟不知这妇人的丈夫是战死的。
现下朝廷战事吃紧,各地鼓励参军,若是爆出烈士妻儿受辱,闹大了上面怕是要追查的。
尤其,现在这白云乡正举办朝廷大比,权贵甚多,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