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见过不要脸的人多了,却还没有见过像夏秀廉这么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她清了清嗓子,忍了忍微怒:“说完了?”
“恩,完了,不过秀兰妹子若想让我细说说,我也可以细说一下我们婚礼详情,例如我们可以在我府邸先摆个百桌的流水席宴请乡亲,再去街上天香阁里摆个几十桌宴请其他乡绅、佃户之类,然后等着春种过了,我就带着你去中原的名山大川玩儿一圈,再然后……”
夏秀廉捻着八字胡须,神情得意洋洋的,眼瞅着要从天亮说到天黑,李秀兰赶紧打断他。
“停!停!停!我重复一遍,我刚才说,我茶叶大选入选了!还有即便不入选,我暂时也没想着嫁人,你的肖想**可以打住了。”
李秀兰说的直白,毫不留情。
夏秀廉眨了眨眼,神情之中有些不相信似得,反复又问了一遍:“你说甚?你过了?”
“是啊!过了!且是这次茶叶大选,唯一入明年殿试复选的,你可以省省了,回吧。”李秀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秀廉大受打击。
阴谋阴谋啊,他怎么感觉自己又被阴了?这叶家的茶园那么几大,李秀兰偏偏留了两分地的紫芽,原来是,单单这紫芽矜贵啊!
现在李秀兰的紫芽入选了,以后就成了官家的,价格别说翻翻,至少翻了十倍啊,她那几分直接就抵得上他的十亩了,太阴了,太阴了啊。
夏秀廉欲哭无泪的,心里只叹息一声,这辈子他怕是都得栽在秀兰妹子手里了,罢了、罢了,是他该的。
打发了夏秀廉,李秀兰松了一口气。
朱寕尘受伤从堂心过留下了些血迹,在压实的泥胚地上,不辩血色,但是却还是有些血腥味儿的,他们打乡府过来,乡府又发生那样的事儿,只消一打听,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夏秀廉又是个时时刻刻愁着她不落魄的人,到时候若被他抓着把柄,还不逼着自己嫁给他?
不行!这朱寕尘还不能住在叶毅的屋里。
李秀兰眸光一动,透着丝丝精明。
“青儿,走,我们去把地下室打扫一下。”
地下室是用来装杂物另隔潮的。
白梅村属江南,一到春季雨水多,若房子不带地下室,到了雨季必然地面渗水,湿漉漉的让人觉着难受。有了地下室的,便隔了一层,会好许多。
饶是如此,两人下地下室的时候,还是被铺面而来的潮气,熏得难受。
地下室堆了一堆木材,是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剩下的,叶甄手臂受伤了不能帮忙,李秀兰便和叶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一搬了上去。
然,移了木料,面前突然多出了两顶漆黑上灰的大箱子,上面挂着两把铜锁,虽然年代久远却仍旧铮亮发光。
“这是什么?”李秀兰搜罗所有的原主记忆都没找到相关的,便喃声问了出来。
叶青摇了摇头,跟着走过去,看了看。
箱子古朴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这叶家的宅子从建成到现在,叶青他们从来没有下来地下室过。
不知道怎么的,越是神秘,李秀兰就越是想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朝着四处找了找,没发现钥匙,却在角落里发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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