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财主瞳孔猛缩,惊讶极了!
“你、你说什么?”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秋氏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又不忍的重述了一遍。
“我说,让相公把浩儿过到姐姐名下,让他成为嫡子,就算是我这个做娘的私心吧,让他能得到更好的栽培。”
“就是……相公,秋娘求你了,浩儿放到姐姐跟下后,您一定要去多照料照料,防、防止……正妻捧杀庶子的事情发生……”说道后面,秋娘的声音极小极小,把一个期望自己儿子出息,又不舍自己儿子分离的母亲形象表现的极好。
赵财主的心啊。
被她这连环的糖衣弹炮给轰击的,柔成了一滩水,并且深深为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感到可耻。
他连忙的走到秋氏面前,把她扶了起来,亲手帮她仔细的擦掉了泪,又抚着她红肿的脸吹了吹,最后把她揽进怀里。
“你想的周到啊,全怪我,一心扑在生意上,竟还没你想的仔细,你放心好了,浩儿我过继给耿氏,我也不会放到她跟前去养得,我把浩儿留在自己的院里,亲自养!”
秋氏眼睛一亮,相公亲自养?这比她预期的效果还要好,这样一来,以后她岂不是可以常常留在相公院里了?
她的唇角勾勒起笑意,强撑着继续演戏。
“那怎么行?于理不合啊。”
“我们商贾人家,又不是官宦人家,哪有这么严格,行了,这事就这样,定了!”
赵财主一锤定音!
秋氏抬起头来,情愫绵绵的瞧着他,看得赵财主心头一动,喉头一滚。
两人就势翻滚到了塌上,翻云覆雨。
接下来,耿氏又是被禁足,又是要因为赵浩过继的事儿跟赵财主周旋,一哭二闹三上吊,全然没力气折腾李秀兰了。
落梅阁的生意因为那两首儿歌的功劳,做了免费的宣传,反倒是更好了。
还有那些猫儿,正如之前李秀兰打算的,每隔几天,便放两只到前头酒楼去。
本来,客人们瞧着猫儿还有些歧义,后来发现这些猫特别干净,毛发隔天都要被梳洗一边,身上一只虫子也没有,也不像别的猫儿泪痕严重,它们的毛发整齐亮泽,性格还温绵。
时常趴在客人的脚下、腿边,一动不动。
李秀兰还为这些猫儿取了好些好听的名字。
那通体雪白的,唯独尾巴是黑的,叫做‘雪中送炭’;那通体墨黑,唯独尾巴是白的,叫做‘墨里藏针’;那通体墨黑,唯独下巴、肚子和前足后脚掌是白的,叫‘乌云盖雪’;那玳瑁猫,被叫做‘棍地锦’;那通体墨黑,唯独爪子是白的,叫‘踏雪寻梅’;还有……什么‘金簪拖银瓶’、什么‘鞭打绣球’、什么‘拖枪挂印’、什么‘墨玉垂珠’……
这样雅致的名儿,这样美貌的猫儿,如同美人儿一样的造物在跟前,怎能不叫人心动?好猫者,慕名而来,名人雅士,慕名而来。
生意就这样火爆了。
老先生那边生怕来的人多了,这个摸摸,那个喂喂的,自己的猫儿吃不消,却又见李秀兰早就思虑好了,告示一贴,明令禁止客人们给猫儿私自投喂,也明令禁止客人们强行把正在睡觉的猫儿拉起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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