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疼啊,怎么会中毒呢?”
李秀兰脱口而出,问完就后悔了,他这样身份的人,仇家那不得跟堆土似得?总归有那么几个人会毒啊~
四当家沉默了稍逊,李秀兰尬笑着摆手:“算了,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的,我知道你现在是在干大事。”
“不是不能说,只是知道太多,对你不好,对孩子们也不好,所以你不如不知道。”四当家一瞬眼中愁绪万丈,深深的凝视着李秀兰。
李秀兰被他看得脸色发烫,摸了摸脸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四当家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其实,他在感慨,如果当年没有娶李秀兰,也许她现在能安安稳稳的平安一世,但是如果他没有娶她,又怎么能度过人生最快乐的十五年呢?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你们,活着回来和你们团聚。”
四当家笃定的对着李秀兰承诺。
李秀兰拧了拧眉,一脸不解:“你怎么这么奇怪,男子汉大丈夫,想要做于家于国的大事,那是应该的!”
现代多少的军嫂,都是这样等着男人回来。
真没什么。
李秀兰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是相爱的,那么分开也没什么,短暂的分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已。
等、等等……她和萧慎衍可没有到这个地步。
“那个……”
她刚想说话,那边萧慎衍先开了口:“你今天现在我这里好好待着,等到明天我就送你离开。”
李秀兰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休息休息,今天做了这么多菜,该累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四当家离开。
李秀兰打量了一下这里,居住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桌上堆累着许多的书籍,墙上还有一幅画。
她踱步过去。
画中的是一个女子背影,梳着高月髻,余下一半青丝用绢带松松的扎起拨到肩膀一边,消瘦圆润的肩膀露出来,裹在一件青蓝色山水的薄纱襦裙里,显得清婉动人。
李秀兰看看画中的女子,在瞧瞧自己的身量,转了个圈。
画中的人,似乎就是她。
画上还提着字:“彼泽之陂,有浦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这两句诗源自诗经《泽陂》,意思是说,在那池塘水岸边,蒲草荷叶生长繁。那里有个美人儿,如何才能再见面?
李秀兰脸色微微红了红,低着头,腹诽,没有想到千岁大人这么闷骚,居然在这种地方当间谍,还想着自己,画着自己的画像,还写这么酸腐的诗句。
想到千岁大人在这当奸细,李秀兰还有些事情想不通。
例如稽查司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偏偏要堂堂千岁大人自己来?又例如风月雪三人向来跟在萧慎衍身后寸步不离,为什么这次却没有跟过来?
其中种种疑惑,此时已经被李秀兰这颗三十多岁的少女心思全部都冲掉了。
她好不容易动一回芳心,傻一点、笨一点,又有什么?
她仔细的临摹着墙上的画像,忽而又想,对了,千岁大人叫她留在这里,那等会儿晚上,是不是她也要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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