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四当家低呵一声,声音透着愠怒。
李秀兰立即抿唇,意会自己说错了话,万一隔墙有耳可就不好了。
“这些事情,你不要再问了,下午你就赶紧离开!”
四当家神情灼灼,李秀兰猜到,他们肯定还有后续动作,或者外面的官府要对这里有动作。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门哐当一声推开。
大当家和二当家走了进来,祖时也脸上噙着笑意,但是更多的是愤恨。
“这次我们刚刚行动,就被对方包了饺子,正说着寨子里面有奸细,这会儿我和二弟路过,就听到你们说,什么奸细……哦,对了,你说?……四弟是奸细?”
大当家的目光扫射向李秀兰,几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李秀兰默默咽了咽口水,“奸细?大、当家,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奸细,你听错了,听错了。”
“哦?是么?听错了?那四弟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个老婆,这次怎么就突突然的有个老婆出来了?而且,还这么巧的,被我们绑上来了?你能解释解释么?”祖时也又朝着四当家看去。
四当家轻笑了一声:“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在塞外边关的战场上,我救了你,带着你一起冲出包围之后,你让我加入你们江盗寨,我说的话?”
祖时也记忆流转,脑海里闪现大漠黄沙。
那时,他前有伏击后有追兵,他是寨子里派出去的安插在军营的旗手,却因为和对方交锋之时,被人砍断旗帜,导致整只军队士气大落,全盘被灭。
他准备回寨子,但是却和接应的人失去了联系。
战场上,他作为最后一个人,要么自缢,要么被裁,就在这种时候,躺在地上的四当家,突然拉着他拼死抵抗,突破重围,成功逃离。
等到回了寨子,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被放弃的一个人。
一气之下,他伙同寨子里的心腹,一举将老当家从寨主之位上推下,自己当了大当家。
四当家欲走,他请他留下。
四当家说:“你若真要请我留下,不问过往,不问将来,我保证绝不做危害寨子的事情,但我想走,你绝不要留。”
大当家同意了。
回忆至此,祖时也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被这次的伏击,弄得心神大乱,居然怀疑四弟你。对不住了!”
四当家浅笑一声:“无妨。”
李秀兰瞧了瞧这打着哑谜的两人。
二当家却低咳一声,开口了:“四弟对大哥有救命之恩,但是我们寨子上下,为表忠心,都会服下噬心蛊,以便每年中秋,都会回到寨子里服食解药,这位妇人既是你的妻子,你若想送她出去,也需服下这噬心蛊,否则难以服众!”
他摊开手掌,一粒黑红色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掌中。
李秀兰眨了眨眼,“可、可是……”
她想要拒绝来的,四当家直接捏起那里药丸,塞进了李秀兰的嘴中,双指轻点她的咽喉,便咽了下去。
李秀兰用力的扣了扣嗓子,干呕一声,想吐却已来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