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啊。
萧慎衍转过身,两眼相对。
情愫如同春天的种子,快速萌芽,肆意生长。
李秀兰浅笑着,羞涩的低了低头。
“过来。”萧慎衍轻唤。
李秀兰走过去,两人并肩站立着,朝着远去群山看去,枞阳县城掩在其中,隐隐约约的轮廓瞧见了。
两人的约会,几个人在角落里偷窥。
还有一人攀在浮木之上,躺在江水上,漂浮着,嘴角溢着血,不停的咳嗽着。
他嘴里喃喃低语。
“我不能死,秀兰还在等着我回去、孩子们还在等着我回去、德馨园的冤屈还没有洗刷,昏君还没有推翻,我不能死……”
叶仁久睁开眼,阳光刺进他的眼眸里,世界一片雪白,渐渐地、渐渐地景物清晰了。
他还活着。
他命人送走了李秀兰,寨子里就收到了休息,煜王殿下要坐船反京了,这是最后刺杀他的机会,若是这个任务办不成,寨子便得不到南夷和北漠的信任,到时候晔王重执天下的大业就少一个支持。
不行,他得活着!
叶仁久坐起身来,朝着四处看去,他正顺流直下,此时已经出了枞阳县城地界,到了怀远了。
从怀远再往下,正好到了江都省。
江都前些时候渡江口决堤,数十村落被淹,流民数万,结果朝廷迟迟不肯拨款,饿死数半,好不容易拨款拨粮,又被贪官污吏克扣大半,流民再折一半。
这些事情都被当地官员强行镇压下来,最后乡民们再也忍受不住,为了活命,竖了一只反旗,劫了霸壕昏官,上了山头自立为王。
当地官员怕闹大了朝廷派人下来,他们贪污之事瞒不过去,便想着自行解决。
现下两方僵持不下。
叶仁久先前便有打算,上山集中这波势力。
现在……正是时候了。
李秀兰和萧慎衍并肩立着,忽而想起来,问道:“对了,你能在枞阳县城逗留多久?”
“等到玉祁皇子来,然后完成他的茶艺学习,我还得去江都一趟,稽查司几个暗探在那边失去了联系,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了,听说你的茶楼招待煜王殿下的时候,想到了好些新鲜的点子,等玉祁皇子来的时候,你也可以帮着想想,不过……”
“他到时候就不安排在你的茶楼住了,叫他去金缕园住吧。”
萧慎衍一连说着,李秀兰略略吃惊,瞧着他痴痴的笑着。
“你笑什么?”萧慎衍迟疑问。
李秀兰拂袖掩唇:“我笑你,原来也能一次说这么多话的,我还以为……你惜字如金。”
“一般……是。”
“你、不一般。”
两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远方。
朔风、月、雪三人蹲在一角,风萧萧兮心凄凉,果然人不能恋爱,否则冰块都能说土味情话……
叶毅却已经淡定了,毕竟他们兄妹三人从小就接受父母爱情的荼毒,已经习惯了。
爹爹和娘亲是真爱,他们三人,便只是他们爱情之中的意外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