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还有各种各样说不出来的毒。
怪不得这样凶猛,本就是以毒攻毒罢!
几十种剧毒,熬成了一碗药,黑乎乎的浓的像是一碗墨汁。
李秀兰只闻了一下,都呛得不行,何况是喝下去?
她踌躇着端到了叶青面前。
叶青瞧了一眼,便接在手里,眉头都没拧一下,一口气喝完。
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几瓣。
药效来的凶猛,就好像许多虫子在撕咬着五脏六腑,又好像是用针刺骨、刀割肉,最直接的疼痛,叶青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手紧紧的拽着被子,寸长的指甲都因为用力折断。
李秀兰瞧着束手无策。
这种疼,看起来比她先前蛊毒发作时还要疼。
“青儿~”
李秀兰蹲下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叶青控制不住的用力,捏的李秀兰的骨头几乎都要碎了。
“娘、你出去,我没事!你快出去,不要管我、让、让我一个人承受。”叶青使出所有的力气推开李秀兰。
李秀兰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而已。
眼泪簌簌的掉落下来,李秀兰咬着唇退了出去,一出去她便屋里的靠在墙上滑落在地。
君煜站在她的面前,无奈的叹息一声。
“叶青姑娘,比你想起来要勇敢的多。”
李秀兰只哭了一会儿,便用力揩掉了眼泪。
“恩,青儿都那么勇敢,我也不能怂,她肯定能熬过去。”
屋内,一阵阵的闷哼、闷喊传出来。
没有进去,就可以想象得到叶青的撕心裂肺,咬牙切齿。
李秀兰只紧紧的咬着贝齿,默默的站在院子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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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靖和谷梁妧又行了两天。
离玉祁帝都还有三天路程,这些天里,谷梁妧天天捧着君煜的信,日日看、夜夜看,恨不能立马飞回帝都,然后找自己的父皇,说这桩亲事。
然而,事与愿违。
这天她造就捧着信纸幻想未来当皇后的样子,忽而脸痒了起来,还刺刺的痛。
开始她只以为是最近一直在赶路,风餐露宿,作息不良导致的。
但这痒越来越难受,她便喊着让停了马车,叫婢女打盆热水来,给她清洗清洗一下脸。
婢女端着铜盆,掀开帘子,就要进去,一抬头刚要唤一声“公主”,却变成了惊叫。
“啊——鬼啊!”
谷梁妧一鞭子抽了过去,“贱婢,你骂谁是鬼!”
婢女被抽的手下一松,一盆水全摔在了地上。
谷梁妧气得一脚将她踹下了马车:“没用的东西。”
“怎么了?”谷梁靖下了马车,踱步过来,拧眉问。
谷梁妧脸上痒的难受,一边抓着脸,一边掀开帘子下来:“该死的贱婢,我脸痒,叫她打盆水给我洗洗,居然骂我是鬼!活腻味了!”
这一下来,谷梁靖一看,虽没有吓得尖叫,却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瞳孔放大,支吾道:“妧、妧儿,你的脸……”
谷梁妧这才惊觉不对,从怀里随手掏出携带的小铜镜来,比在面前一照。
“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