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叫在场的人心里直发酸。
周一竹瞧着如此情景,又想到这些日子里自家闺女所受的苦楚,生了些心思,只是此情此景不好发作,先安奈在了心里,没有表现。
李秀兰和孙子亲热了一会儿,便交与莺歌带下去了。
然后自己入了厨房做饭。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自然是得吃上一顿好的。
看着厨房里备好的鸡鸭鱼肉,看着米缸里满满的珍珠大米,李秀兰忽而想到了江都的百姓一天三顿菜汤的日子,又有些不大提得起兴致。
她刚从水缸里捉了条鲜活的鱼起来,准备宰,周氏进来了,她边往腰上系上一条米花色的围裙,边撸着袖子的道:“娘亲,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先歇着吧,这些日子够累的了。”
“媳妇不累,娘亲在外面回来才累。我来帮手,娘亲掌勺就是。”
周氏从李秀兰手里夺过鱼,蹲下来用力掼进一个木盆里,鱼被摔得哐当一声,本直扑扇着尾巴的鱼便被掼的晕过去。
她斜着刀快速的刮着鱼鳞尔后破肚,动作爽利简洁。
剖好之后,再过一下水,便好了。
周氏将鱼整齐摆在砧板上,手往围裙上揩了揩,李秀兰接过去做糖醋鱼。
周氏又去锅下添柴,婆媳二人顺带拉家常说着话。
聊着一个转,周氏才向着李秀兰开口问道。
“娘,青儿呢?”
其实李秀兰一回来,周氏便注意到了,只是生怕正如外面传言的一样,她们真的在江都遭遇了什么,那她这一问便是问到了李秀兰的伤心事。
所以,她才如此辗转问了出来。
李秀兰切葱的人,落刀一滞。
“青儿她遇到了一个好大夫,现在在那边治呢,说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好,到时候我再派人去接。”
周氏偷偷瞧了瞧李秀兰的神色,见她神色正常,并未见伤心的样子,便不疑有他。
“哦,如此,能平安归来的好。”她虽点头应着,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
好好的一个家,如今想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却难了,相公到了边关,连封信都没有,其实她真的好怕,相公会跟公爹一样,一去不还。
而且,自从相公离开之前,神色不对,她隐约就感觉到了家中的不同寻常。
家里面一定有一个什么秘密,是所有人都知道,而她不知道的。
周氏知道,他们不让她知道,是为了她好,但是还是难免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像个外人,不可托付似得。
毕竟,当做一家人才共同承担不是么?
周氏心思百转,面上仍旧没有流露。
李秀兰做好了饭菜,在后院中吃着,前面茶楼照常营业。
上了菜。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稀稀拉拉几个人,大家心里面都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寒暄的,吃吃喝喝。
下午,朔月便回江都复命去了。
周氏被李秀兰强按着回了后院屋里歇着。
李秀兰在前台收账,顺带查看着这大半个月的账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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