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也是用一根墨绿簪簪起,气质就如同这院中的翠竹,坚韧挺拔。
君晔则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祥云暗纹,前襟上还有一只巨蟒,这应当是官服,想来是先去见过皇上,还未来得及换衣裳就来了,这身月白色的锦袍将他衬的,比今夜的月色还要华贵。
叶青站起身,朝着他们行了行礼:“平和王”
君晔抢在她蹲下去前,扶住了她的手臂:“我受你师父多次救命之恩,你见我不必行礼。”
叶青有些犹豫。
扈阔忙上前,邀着他们:“来、来、来,难得来我这茅舍一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喝酒把。”
叶仁久将食盒中的菜,一一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你们怎么回南夷了?不是去大旭了么?”扈阔帮着摆好,朝着他们问道。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时机成熟,便可以启动棋子。”君晔说道此,心中开心,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扈阔心中欣慰:“平和王办事向来稳妥,想必此事之后,便能一举将那昭阳宫之变的始作俑者拉下来,以慰先王之灵。”
君晔点了点头。
叶仁久也无比期待着。
叶青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他们所谓的‘棋子’一旦启动,必定血雨腥风。
叶青是女子,她没有男子的雄韬伟略,也没有男子的高瞻远瞩,她的目光短浅的很,她只希望天下太平,所有人小家庭能康乐团圆。
她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青色的面纱掩着她的面,只露出一双和叶仁久极为相似的瑞凤眼,叫君晔心头一动。
“十月,你的毒,解了么?”
叶青扯了扯嘴角:“师父药已经配好了,本来这些天就可以吃,但是师父师娘说要先过一个团圆。”
扈阔婆娘有些心疼:“是药三分毒,何况是千蛛草的解药,那便是以毒攻毒,到时候怕是得疼上个三天三夜的剃骨抽筋的痛。”
大团子熊猫蹲在叶青腿边上,本在吃竹子的,听到这话,歪着脑袋在叶青腿边上蹭了蹭,心疼极了。
君晔心微抽,看向扈阔,“没什么止疼的法子了么?”
“若是有他敢藏着,我不得扒了他的皮?就这样我都已经抽过他一次了,忒没本事,还得叫我儿媳妇受苦。”
扈阔没开口,扈阔婆娘啐了一声,还瞪了他一眼。
“师娘,十月能活着,能解毒,已是不易,您别为难师父了。”叶青劝着。
叶仁久心里也是疼着自个儿闺女,大小那么粉雕玉琢的人儿,磕了他都得疼,何况是解这样的毒?
“准备好哪天了么?”君晔又问。
叶青低着头小声的答着:“师父说,解药性热,恐我受热毒煎熬之苦,十九那天寅时森寒,到时解毒,可少受些。”
“恩,那到时候我来陪你。”
君晔刚说完,叶青忙拒绝道,“不必了,平和王公务繁忙,而且……不必为了我的事情,再刻意跑一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