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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收拾收拾东西你就滚吧。”苏墨染突然开口说道。
“可我......”
苏墨染突然走出房间,元刚烈不知所措的看着苏墨染。
片刻间,元刚烈便听门口骡子惨叫一声。他赶紧冲出屋外,见到陪伴了他三个月的骡子竟然毙命于苏墨染的掌下。
“我的骡子死了。”
骡子已死,再也没了什么所谓的承诺。
当晚,元刚烈顶着秋末寒风跪在苏墨染的门前,这一跪便是整整一晚。
第二天清晨,元刚烈在苏墨染屋子前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携着银龙转身离去。
苏墨染在屋中听得清楚,元刚烈已经走远了。他慢慢拉开自己身着的上衣,只见他的前胸印有两个手印,一个手印焦黑一片,另一个手印却是凝露成霜附着在苏墨染的胸前。
苏墨染算着日子,想来应该是还有些时日再挖个坟。
元刚烈告别苏墨染,他知道苏墨染有很多事瞒着自己,也知道苏墨染绝对不会对他吐露半个字。
前辈就是这样的古怪,什么也不说,倒像是还在惩罚我一样。
元刚烈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他轻轻揉了下双目,然后施展轻功向南村奔去。
神剑庄坐落在湖心岛上,湖水外围尽数被朝廷的军马团团围住,即便有人能插上翅膀,在他上天的那一刻也会在一瞬间被弓箭射成刺猬。
梅如镛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堂里来回踱步。便在这时,梅如剑匆匆跑进大堂。
“怎么样!务义跟柳絮有消息了吗?”梅如镛激动道。
梅如剑失落的摇了摇头。
“铁师弟跟柳师妹本就不是很机灵。但神剑庄弟子停留在居延城的也只有他们二人,我本想着有王贤与他们相伴应当能事半功倍。可惜现在也没有他们的音讯。”梅如剑叹息道。
“罢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去准备准备,凑不齐第三个人,也只能你来顶上了。”梅如镛叹息道。
“爹,这朝廷实在太过分了。借‘以武会友’之名要我神剑庄臣服,这般勾当便是元家都没做过。”梅如剑气愤道。
“元家现在自身都难保了。那狗皇帝将元家军队尽数挡在关外,任是元盛鑫武功盖世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朝廷用其亲族性命相要挟?”梅如镛叹息道。
“真是没想到,朝廷竟然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狗急了也会跳墙。不说这个了,你近日练习剑法可有不懂之处?比武在即,能多领悟一分也好。”梅如镛叹息道。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不好了!”
堂外有一弟子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堂。
“出什么事了?”梅如镛赶紧问道。
“师兄弟们见朝廷势强、神剑庄势弱,他们纷纷跳湖投奔朝廷去了。就连师叔也跟着投奔朝廷去了。”
“什么!”梅如镛气急攻心,他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