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天资之高,地位之重,自没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却唯独对江玉琴愿意放低身段与姿态。
“师妹。你想要我性命,我给你了便是。”墨惊雷惨笑一声说道。
“拿剑来。”江玉琴冷笑道。
墨惊雷怔怔的看着江玉琴,他没想到江玉琴回答的这般干脆。他心中顿生一股凉意,便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匕首。然后走到江玉琴床边,亲手将那匕首递给江玉琴。
“你以为我还会念及旧情?墨惊雷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江玉琴冷笑一声,将墨惊雷递给她的匕首高高举起。
“我知道。”墨惊雷敞开胸前的衣服,露出他的心脏。
江玉琴看着墨惊雷仅胸口上就有数十道伤疤,在心口上更是有着一个小碗口那大的凹陷。她顿时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双目怔怔,手中高举的匕首却落不下来。
墨惊雷见到江玉琴神色突然迷茫,他便缓缓开口说道:“那年你还小,顽劣心重,看中栖山老人手里的宝剑并将其盗走。那时师父正跟栖山老人交涉,那老头发现宝剑失踪便怀疑到师父头上,让他老人家颜面尽失。”
江玉琴深深吸了口气,她想到阮飞死时的惨状,心下一横,一刀落下。
“回到神教,师父斥责是谁的手不干净......”
江玉琴听到墨惊雷的话,她突然手上一顿,思绪在墨惊雷的引导下再度陷入回忆。那匕首也自然停留在半空中。
“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小身子骨受不了教规的责罚。若是不小心被师父打坏了脸,那这天底下不就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墨惊雷也沉浸在回忆之中,生死关头依然能谈笑风生。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江玉琴冷声道。
墨惊雷能听出江玉琴的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只听他缓缓开口道:“若是这个冬日过完,我墨惊雷有二十六岁的年纪。这二十年里,我浑身上下足足有五十道伤口,除去师父的责罚,剩下的都是为了保护你而留下的。”
墨惊雷所言非虚,当年元刚烈行事高调,尽管他极力隐藏天魔教的踪迹,但还是不免会露出些许天魔教的蛛丝马迹。是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天魔教会遭到元刚烈仇人的报复。大大小小的战斗,每每墨惊雷都站在江玉琴的身前,从未离开过半步。
江玉琴手墨惊雷引导,竟将从前过往尽数拉扯回脑海当中。
“噌。”江玉琴将手中匕首查到墨惊雷的胸口,但那刀刃仅刺进身体半寸,压根伤不到心口。
江玉琴双手微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觉得有一丝暖意,她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
原本墨惊雷见匕首落下,心知自己大象将至,他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却没成想江玉琴半道收力,自己并未有受到多少伤害。于生死边缘走过,墨惊雷全身上下冷汗直流。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小飞,姐姐对不起你,我下不了手。”江玉琴失声颜面痛哭。
只见她手一挥,将匕首从墨惊雷的胸口拔出,扔到了地上。
墨惊雷见江玉琴悲痛如此,他连忙将江玉琴搂入怀中,任由她失声哭喊,任由她于自己胸口上无力的捶打。
墨惊雷听得悲切,他眼眶一红铮铮说道:“师妹,今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有人能伤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