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般迫切、关心。
“这我知道,她是为了寻我。不过我没想到......”元刚烈无比沉重的说道。
“诶,这都没想到,说明你还是不了解小姐为人。我们八个混球能像今日这般凑在一次,多亏了小姐。元老弟,叫你一声老弟是将你视为己出......”
“吴哥是不是有事要拜托我?你放心明日与刘风一战,青枫自当竭尽全力,不留余地。”元刚烈正色道。
元刚烈原以为吴可乐于今夜相邀长谈是为明日让自己放手一搏。元刚烈心中早有这般打算,即便吴可乐不说他也会这般做。
可哪知吴可乐轻轻摇了摇头,他缓缓说道:“其实你还有别的选择。”
元刚烈一愣,他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吴哥,当真聪明,竟能从这局棋中看出另有活路?可惜在下愚笨,领会不到吴哥心中所想。不知......”元刚烈敬佩道。
“你可以带着小姐远走高飞,从此过上安稳日子。你武功不弱,再有十年,连袁童都非你敌手。到那时,你想保护妻儿易如反掌......”吴可乐缓缓开口道。
元刚烈瞪着大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愣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消化了吴可乐口中所说的话。
“我知元公子与元家已经断绝了关系,如今你已非元家之人,大可不必受家族规矩约束,更不会与小姐兄长处在敌对的一面。我想小姐兄长当能体谅小姐的心意,不会追究你们二人。”吴可乐淡淡道。
“吴哥的意思是要我做逃兵。”
“兄弟,这不是逃兵。神剑庄并未拿下,小姐所立军令状已然生效。你这是在救她。”吴可乐正色道。
......
元刚烈沉默不语,他神情有些呆滞,似是在揣度吴可乐的话。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一定要快。离明日正午也只有六个时辰的时间,再晚些就走不成了。”吴可乐提醒道。
“不必考虑了,我是不会走的。”元刚烈正色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姐出师未捷,损兵折将,这罪过她担待不起,她的兄长也庇护不得。”吴可乐皱眉指责道。
“我若带着她一走了之,便是做了一件天大错事。吴哥,你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是川儿所犯之事皆因我而起,若是他兄长责罚,那受罚的人也理应当是我。”元刚烈真诚的说道。
“你以为罚了你,小姐就能免受人心底的谩骂与指责吗?”
“我只知道,若是我带她走了。川儿与她一家从今往后都将抬不起头来,她兄长对我的怨恨又岂是三两句言语跟责罚能讲述清的?我不愿她背负‘不义’、‘不孝’的骂名。”元刚烈情绪有些激动,他声音不禁大了许多。
吴可乐见时机成熟,他详装愤怒脱口而出说道:“你说你能担得起小姐的罪过,可明日一战再无你阻挠的干系,你若是败了,你还有什么借口将小姐‘用人不当’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小姐还不是难逃责罚?”
如何取胜,一直都是元刚烈焦虑的源头,这本是他的痛楚。可在这时,吴可乐言语相激之下,元刚烈心中所有的焦虑便如同被压的死紧的弹簧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败不了,哪怕是拼上我这条命。”元刚烈认真说道。
吴可乐见元刚烈拍桌而起,无比认真的看着自己。他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于表面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