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镇上,镇民依旧被官兵围堵成团。
一个士兵来到那长官的身边,在那长官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
那长官越听越疑,他时不时的向远处镇民瞧去。
士兵退下,长官缓缓向镇民面前走去。
向前站出来的老者正坐在地上休息,家里的后生晚辈正为他捶着肩膀。他将带头的长官靠近过来,他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军爷,这该搜的也都搜了,您看......不如放我们回去吧。”那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你说什么?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挥我!”那长官瞪着个虎眼,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军爷,您消消火。这龙源镇好歹也算天子脚下一方水土,这里的百姓也都是陛下的子民。镇子虽小,可毕竟也是入皇库的钱袋子。往来通商,早晚有人要来这个镇子。您说这要是耽误了陛下用钱,这就是你我的罪过。”
那老者嘴上说着坦然自若,可那长官也不是傻子。老者这般糊弄人的理由,他自然也听的出来,可那长官更在意的事老者后半句话。
这群军士的护甲衣服均是在囚龙口从真的江楚士兵的尸体上强扒下来,他率领的这群百余人的小队也非江楚人士。若是他们在龙源镇耽搁太久被别人看到,再任由发现者四处传播消息,那他们的行踪就暴露了。是以这群人绝不可在龙源镇久留。
“老乡,我军与云梁交战已有一年。就看在我们为国为民,护你们的份上征些粮没有异议吧。”那长官朗声说道。
“那是自然。还请军爷不必客气。”那老者鞠躬作揖。
那长官一招手,让自己的手下去挨家挨户的去寻些吃食。
那老者也极为配合,让自己身后的三个晚辈同士兵们一起去搬各家的粮食。
元刚烈混入龙源镇还是比较轻松的,整个镇子里仅有两百左右的士兵,还不足以不留间隙的将整个镇子围起来。
他藏身于一处巷子口,正望着被围住的镇民方向。
时才那老者于长官说话时的模样尽在元刚烈的眼底,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元刚烈坚信自己绝没有认错。那老者绝非等闲之辈,不论是从身形比例与恣意神态,都不似一个老者模样。
“难道是玉琴在仓促间假扮的?”
元刚烈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他向那老者身后望去,瞧见两个陌生人,一人手臂受伤,另一个人则是直接躺在铺着的垫子。这二人正照料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下元刚烈可以确定,那受伤的人正是袁童、封不归,正昏迷的是月儿、乌通海两人。
如此一来,那老者定是江玉琴假扮,兴许是时间仓促,她这次乔装起来比以往都要差上很多。
正当元刚烈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老者的时候,突然他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元刚烈顿时大惊,以他的功力即便是思绪不在自己身上,也绝无可能会被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除非这人功力要高上他许多。
元刚烈连忙回头看着去,却被一麻袋笼在头上。他视线一黑,刹那间便觉意识出现了模糊,随后便晕倒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元刚烈压根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