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姨知道这是之前徐宗瑞失忆时流下的后遗症。她连忙点了徐宗瑞的昏睡穴。
霎那间,徐宗瑞缓缓睡去。
冯姨将徐宗瑞轻轻抱上床,用棉被为其裹紧身子。然后坐在徐宗瑞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她与徐宗瑞虽是仆主关系,但无论是徐宗瑞还是她自己,从未将这层关系看的如此分明。
冯姨年过六十,她从三十五岁便开始照料还在襁褓中的徐宗瑞,是以她二人的关系更像是一对母子。
元刚烈逃窜到树林中,可天色太黑又有茂密树林遮挡月光,万难看清前方的道路。
突然元刚烈右脚向前一踏,竟踏空了!
元刚烈身子前倾一跟头栽了下去,幸亏他轻功不俗踏住山壁,双臂抱住了山壁横生的一颗树,才未摔落下去。
他努力定睛向下面望去,见到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他背脊顿生一股冷汗,那一刻他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闭紧的鼻息让他大脑窒息缺氧。
“咔!”
树干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刚烈顿时回过神来,他连忙爬上山崖,然后躺在草地上缓解着心中的恐惧。
“不成,这样下去非但延误时间,一不小心还有生命危险。”元刚烈心中暗暗想道。
元刚烈透过山崖看到天上的月亮,竟不免心生伤感。
丑时初,冯姨一直看护徐宗瑞到至今。突然她耳边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挡在徐宗瑞的身前。
“叩叩”敲门声响起。
冯姨慢慢将放在墙上挂着的长剑取下握在手中。
“请开门。”
“你是谁?”冯姨靠近门旁,她轻声问道。
“晚间与你交手之人。”
说话这人正是元刚烈。他以想到单靠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即便是在白天,面对这些茂密的树木也很难辨别方向,更别说这还是在深夜里。若真是在这片林子里迷了路,就很难再走出去。是以元刚烈打定主意原路返回。
徐宗瑞将苏玲儿的死怪罪到元盛鑫的头上,可元刚烈并不相信元盛鑫能做出这种引发两国战事的人。
“这其中定有误会。”元刚烈将自己心中疑惑隔着门尽数告知冯姨。
冯姨半信半疑的听着,手中的剑却已经拔出正抵住了房门。若是元刚烈敢强行闯屋,她便能一剑将其刺死。
“既是如此,你也无归来的道理。”冯姨沉声道。
“无妨,我留在屋外便可......”
冯姨听元刚烈声音沙哑,她亦是苦命之人,自能从旁人言语中听出苦闷心声。她正要询问元刚烈时,却听到身后躺在床上的徐宗瑞翻身下床的声音。
“放他进来。”徐宗瑞冷声道。
冯姨虽有些担心,可还是听了徐宗瑞的话。她小心谨慎的挨近房门,然后将门推开。她将剑刃就抵在门前,不敢挪移半寸。
门被推开,元刚烈正站在门外,他缓缓走进这间不大的小屋子。突然,他眼前徐宗瑞身形一晃,下个瞬间自己便被徐宗瑞压在身下,双手被他束缚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