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城虽然小,但是却是战略要地,北上幽州,南下冀州,程远志攻下任丘以后,就在此驻扎,时不时的派兵到幽州或者是冀州抢掠一番,不过今日出去的四支队伍,三支都已经回来了,都掠夺了不少的粮食,但是天已经快要黑了,另外一支没有回来,身为一方镇将的程远志用手使劲的敲打了一下有些发胀的头,对着下首的邓茂说道:“邓将军,你派出斥候去看看,搜索一下今日去幽州那边运粮队的情况1
那邓茂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说道:“将军,在这幽州还是冀州,如今哪里有实力跟我等抗衡,一千人马,谁有能力一下子吃掉,将军无须担心1
这邓茂尽管是程远志的副将,但是却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程远志在其面前也不敢放肆,强忍着胸中的不满,对身边的护卫说道:“你去到营门外守着,要是运粮队回来了,就高声本将军一声1那护卫正要领命前去,就听见前营一小校奔跑进来,对着程远志大声说道:“大将军,一个叫刘备的人带着一千兵马前来投效,并且还将幽州运粮队丢失的粮食给从官军中抢了回来,现在正在营外求见将军1程远志一听,陷入了沉思,而那邓茂便大笑道:“真是好事,大将军,我等赶紧去见见吧1
程远志手一摆,说道:“不忙,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如今天色已晚,要是官军那可就不好办了?”“哼1邓茂冷笑道:“官军?大将军也太小心了吧,幽州的官军现在刚经历了乌恒的攻打,现在躲避我等还来不及,还敢来惹咱们,而冀州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冀州能用的人马现在就在卢植手中,他如今正被我大贤良师逼得不敢动弹,整个冀州哪里会有大规模的官军?”程远志听闻这邓茂讥讽,脸色大变,“那你敢保证他们不是官军假扮的?”邓茂见这程远志变了脸色,但是却不怕,只是冷笑道:“大将军难道不知道先派人观察一番再说?”“你1程远志一脸怒容,“啪”程远志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邓茂看了程远志一眼,没有理会他,心中却连连冷笑。
刘备带着自己的一千军士,在营门外晃悠着,尽管他们现在武器倒是配备不少,但是都是幽州的次品货,毕竟人家幽州正规军装备都还没有配备好,就算刘虞此人再顾及兄弟之情,这也得先顾及国家的正规军吧,不过也幸好只是装备了这些次品货,但是就是这些次品货也让这些程远志的军士羡慕不已。
刘备的军队懒懒散散,歪曲扭八的坐在营门外,有的甚至倒在粮草车上睡觉,这些刘备一概都不管,刘备知道,如今这程远志一直不见自己,也不让自己走,很显然一定是在一旁观察自己呢?所以他也就大大咧咧的拿着抢来的一个猪蹄子,坐在粮车上啃,但是心中却飘向很远。
刘备打小家境很好,在少年的时候整日的遛街走马,弄狗玩鹰,那日子过的好不惬意,但是没有想到好景不长,乌恒人打来了,攻进了涿县城,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自己的父母兄弟也在这次抢掠中被乌恒人所杀,家中也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要不是自己躲在了人家的地窖中,他早就死了,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变得一无所有,所有跟随他一起的玩伴都离开了他,甚至还讥笑他,也就是在那次,他懂得了人只有获得权力、地位、名望才会获得别人的尊重,所以也就从那天起,他去拜了天下名望的卢植为师,也在那天起,他开始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中山靖王之后,因为他知道,有一个好的出生比什么都重要,当然他也不怕别人拆穿他,因为涿县本就是中山靖王的封地,但是这一支早就没落了,甚至是消失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了,等自己获得权势的时候,谁敢怀疑自己的身份?
刘备在这里逍遥的想着事情,而程远志和邓茂两人却在暗中观察,不过邓茂比程远志要心急的多,毕竟这程远志是这大营的主帅,自己只是副帅而已,而邓茂一直都想将程远志压制在脚下,要是自己获得这一千军士,那自己的实力就会大涨,因为这一千人马那可都是真家伙,就算那程远志的嫡系也不能与之相比,自己那就更加差远了,自己大多数都是木棒之类,或者是一些锄头之类的东西。
“不能再等了,我看这刘备是真心投效,要是怠慢了人家,他一会儿一怒之下,走了,咱可就损失大了1说着就拨开人群,大步走了出去,那程远志本来心中也有所顾忌,但是见那邓茂出去,再也忍不住了,也赶紧走了出去,毕竟这样的好事,不能让邓茂占了去。
刘备见二人出来,赶紧从粮车上跳下,将嘴上那油用衣袖一抹,大笑道:“两位将军,让玄德好等啊1那邓茂抢先一步上前抱拳说道:“要不是有人不相信刘兄,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1说着眼角还撇向那程远志,程远志脸色大变,手紧握刀柄,眼中蹦出一丝杀意,邓茂也将刀柄握住,而刘备一见,知道此二人不合肯定已经很久了,心中已有了计较,赶紧上前一步笑道:“不相信我玄德,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是非常时期,玄德心中明白!要是玄德坐镇大营,我也会跟将军一样,甚至还会过尤不及1
刘备一番话,让程远志恢复了神色,而那邓茂却是嘴角一撇,刘备微微一笑道:“不过,玄德也感谢邓将军的信任!今后我等都是兄弟,为大贤良师效力1刘备的一番话让程远志和邓茂都感到非常的受用,二人放下紧握的刀柄,一起拱手说道:“刘贤弟,请1“二位将军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