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在担忧什么?”卢植见刘霖脸带忧色问道,刘霖叹了一口气道:“这左丰代天子巡查军营,如今回去洛阳已经多日了,我怕那左丰会报复世叔啊1卢植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品了一口手中的茶,笑道:“贤侄的茶果然不错,没有想到贤侄你还精通此道1刘霖一愣,摇头道:“世叔取笑刘霖了1卢植看了刘霖还在担忧此事,微微一笑道:“贤侄是过于担忧了,如今我和黄巾乱贼对峙,朝廷不敢对我如何,毕竟陛下也知道临阵换将那可是兵家大忌,而我一旦挥师拿下这广宗城,那么到时候我携新胜之师回到洛阳向陛下解释此事,陛下肯定会相信我,到时候就是我斩杀那左丰之时,所以对于此事何须担忧,你真是杞人忧天啊1
刘霖见那卢植说出此话自信满满,但是刘霖知道汉灵帝如果真的跟卢植想的一样是个明白人,他也不会弄的天下大乱,刘霖见卢植不想提及此事,便也不再多言。
卢植见刘霖对于此事不再谈论,便说道:“贤侄,你认为那张角还能支撑多少天?”刘霖沉吟了一下说道:“最多三个月而已1卢植一听,微微一愣,笑道:“贤侄何出此言?”刘霖指着地图说道:“广宗城小,易攻不易守,如今这张角二十万大军在广宗城驻扎,使得这个小城一下子拥挤起来,而这样拥挤的小城其实最怕的就是军心大乱,如今张角几次交战,都被我军打败,只要我军严防死守,不跟张角决战,等到这二十万大军自乱阵脚之时,就是我军发动总攻之时,到那时一举可将这广宗城拿下1卢植一听,大笑道:“贤侄所言甚是啊,这二十万大军所需粮草甚多,而如今他们却被我军困守在广宗城不能动弹,只要我军严守,他日必败张角1
刘霖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刘霖心中还有一个原因认为黄巾在三个月之后必败,那就是张角的寿命,刘霖在前世看书的时候,知道张角是在起义不久之后,就病死了,而接手的张梁等却不能支撑大局,被皇甫嵩所灭。而就在二人憧憬这张角必败的结局之时,却见一个辕门小校奔跑进来,告知二人,陛下的特使来了。
卢植赶紧带着众将前去相迎,等到了辕门却发现来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左丰,刘霖心中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看见董卓在那左丰身边,这刘霖哪里会不明白,刘霖看了一眼卢植,而卢植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他脸色发白,只是看了一眼刘霖,却没有再说什么。
左丰用眼睛扫了一眼卢植,高声道:“陛下有旨1众将赶紧跪在辕门外接旨,刘霖也在卢植身边跪下,按照爵位刘霖在众人面前是最高的,但是他却没有官职,所以他只能在主帅的旁边,只听见那左丰高声念道:“左中郎将卢植,怯敌畏战,辜负皇恩,着即日押回廷尉署候审1众人一听,脸色大变,不过这既然是天子的诏书,他们也不敢多言,左丰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卢植,冷哼一声道:“来啊,剥了他的官服,押上囚车1旁边的御林军士正要上前,就听到刘霖大喝一声道:“大胆,你们谁敢?”左丰一看,原来是刘霖,他早就对刘霖不满了,但是人家是侯爷,又是汉室宗亲,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不过要是抗旨,或者其他的那就好说了,见到刘霖出来,这左丰冷冷的一笑,“怎么?小侯爷难道想要抗旨吗?”
刘霖站了起来向洛阳方向拱手说道:“刘霖不敢1说着刘霖脸色一变,指着左丰道:“我刘霖虽然不敢,但是你却敢!不光敢,还敢假传圣旨1这左丰一听,顿时脸色大变道:“你满嘴胡言,我哪里假传圣旨?”刘霖冷笑道:“众人都看在眼中!听在耳中1众人都面面相觑,这时那董卓却站了出来,冷笑道:“卢龙候,说话要有证据,这左内侍可是天子使臣1刘霖看了这个一脸肥肉的董卓一眼,笑道:“我当然有证据,刚才众位都听到了,陛下只是下旨让卢将军押回廷尉署候审,但是什么时候削去官职了,你左丰竟然要脱卢将军的官服,这不是假传圣旨吗?”众人一听,仔细想想也是,那左丰一听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赶紧一挥手道:“算了,把卢植押上车吧1
卢植看到刘霖为了避免自己受辱,竟然不惜与左丰相斗,心中感动不已,他向刘霖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就上了囚车。左丰看到手握大权的卢植也被自己拉下马,心中得意非常,这时候又拿出一张圣旨,念道:“并州刺史董卓,颇懂军事,着即为东中郎将,节制广宗城外所有大军,全力攻打广宗城1众人又是一脸的惊讶,不过刘霖却对此事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这广宗城已经换成了董卓,那他肯定会立即挥师进攻,那到时候肯定必败无疑,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将自己的威虎军折损在这里。
董卓没有理会众人的心中所想,便直接接令。那左丰见任务完成,也不在此耽误,便带着御林军离开。而接过军权的董卓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明日与黄巾乱贼决战!
刘霖早已经知道结局,这场仗必败,便摇头就此向自己的大营而去,刘霖本就不是朝廷官军,尽管刘霖率领军队剿灭黄巾乱贼,但是说到底刘霖的兵马是个人兵马,是私军,不在朝廷兵制序列的,所以汉灵帝的圣旨对刘霖压根就不起作用,除非汉灵帝像上次下旨攻打程远志那样,不然的话,压根没有用。
刘霖集合部队准备离开的消息,传到董卓的耳中,董卓一脸大喜。他其实也担心这刘霖在大营之中留下来,那样一来,自己拿下了黄巾乱贼,到时候这小子依靠他的身份就能分到一份很大的功劳,那自己岂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他也不阻拦刘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