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太守府中,公孙瓒坐在书房中,手中尽管拿着右北平各县需要批复政务的竹简,但是却心不在焉,在旁边的小吏看了看公孙瓒,却不敢说话,尽管这些东西都是今天必须批复的,但是小吏只能焦急的等待着,这小吏尽管不知道太守大人等的是什么,但是见太守大人心中急切,想必是什么大事吧!
“出去看看,公孙将军回来了没有?”公孙瓒见小吏站在一旁,心中有些烦躁,便吩咐道,“诺1那个小吏赶紧向公孙瓒行了一礼,恭敬的退出了书房,临走时还将书房的门关好。公孙瓒见那小吏走后,腾的一下从书案后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说实话,探子这次报告,这队人马大约有千人,而自己也就三千人而已,要是敌人硬拼的话,自己可不是对手,毕竟自己的这支军队是才组建起来的,压根没有经历过战争!这可是自己的本钱啊,要是这次出了意外,这本钱可就没有了!
公孙瓒是一个有大志的人,如今黄巾之乱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也越来越松了,如今的西北边章和韩遂正在发动叛乱,而那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也乘势而起,尽管这东北在刘虞的治理下比较稳定,但是作为一个有着抱负的男人,就应该手提青锋剑,去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要像楚霸王项羽一样,英雄造时势0我公孙瓒就要做这种人1公孙瓒双手紧握,目光透过书房的窗户,看着远方!是那样的坚定!
“蹬,蹬,蹬…”公孙瓒听到外面一人飞快的脚步声,在他的太守府中,能够如此行事的人没有几个,公孙瓒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闭着眼睛,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让自己的神色平静下来,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正是公孙续,公孙续一见公孙瓒站在书房中,有些惊讶,但是此时他的神色异常高兴,满脸都是悦色,“大哥,事成了1
公孙瓒听见公孙续如此之说,一把抓住公孙续的双肩,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由于激动,再加上紧张,公孙瓒的双手特别用力,将公孙续的双肩抓的有些疼痛,那公孙续脸上露出一丝疼痛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大哥是真的1“哈哈,太好了1公孙瓒听见公孙续的肯定,一下子大笑起来,将紧抓住公孙续的手,放了下来,那公孙续赶紧晃动着双肩,心中暗叹,“这大哥的手劲是越来越大了1
公孙瓒在书房中激动着,这是他的第一步,只要这一步走出去,以后在这幽州,就能够借鸡生蛋了,这是公孙瓒的打算,“伤亡了多少?”公孙瓒在激动之后,冷静下来,紧盯着公孙续的眼睛,公孙续见公孙瓒如此重视,他也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大的本钱,也是他们的所有,高兴的说道:“没有任何的伤亡,而所有的货物我们都拦下来了,并且还抓了几个乌桓人1
“什么?”公孙瓒有些不相信,但是见到公孙续,他又慢慢释怀了,他的弟弟没有必要骗自己,他将自己心中的激动压制下去,说道:“怎么回事?他们的人数也不少啊1公孙续眼中露出一丝不屑道:“什么狗屁的长史,我们的军队一过去,他就吓得跑了,连抵抗都没有抵抗,并且这幽州的兵也太菜了,主帅跑了他们也都一哄而散了,原本那些乌桓人想要抵抗,但是没有了幽州军,这乌桓人数太少,只能被我们围起了用箭射杀了1公孙续的话,让公孙瓒大喜不已,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喜悦的时候,便点头道:“你告诉玄德,天黑之后,暗中回来,然后把马匹也弄回来,弄到咱们自己的庄园1
公孙续正要领命前去,这边公孙瓒又说道:“记住,多派人手,在庄园周围布满探子,一定要小心1“诺1公孙续躬身领命,他见自己的大哥再也没有命令了,便抬头看了一眼公孙瓒,说道:“大哥,那刘和那边怎么办?”公孙瓒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让公孙续打了一个冷战,“刘和此人志大才疏,没有关系,这次养寇之事,他也知道,就告诉他吧,并且我们还要通过他才能弄到不少的铁矿和编制1“诺1公孙续点了点头,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公孙续离开了书房,公孙瓒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红润之色,这显然是激动的,他想着一千匹的战马,以后要是再利用这支队伍,还能夺得更多,去装备自己的军队,这可是完全自己的队伍啊,公孙瓒此刻是豪情大发,感觉全身是充满了力量,他将墙壁上的长剑一把抓在手中,打开书房大门,一跃来到院中。
公孙瓒从小跟随军中老卒习武,学的都是战场上的杀伐之剑,根本没有任何的花式,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人的招式,如今公孙瓒意气大发,手中舞动的长剑带着阵阵杀气,再加上招式凌厉,宛如一代雄主,让周围的护卫,都吓得赶紧后退!
在院中将自己的豪情尽情挥洒一番之后,公孙瓒将手中的长剑递给护卫,接过护卫手中的锦帕,将身上的汗水擦拭了一番,便走进书房,跪坐在书案后面,拿起一个需要批复的书简,认真的批复起来。
相对于公孙瓒的淡定,这幽州的长史魏攸可就难过了,出使乌桓的时候,那是意气风发,带着五百精兵好不威武,如今现在回来的时候,身边却只有数十人了,个个狼狈不已,不少士兵的的头盔和兵器都丢了,而那魏攸头上戴的冠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一进入蓟县,就飞快的向刺史府而去,一路上众人见到一队官兵疾驰,并且还穿着破烂,众人都以为战事又起了,都纷纷都像家中而去,一时间整个蓟县城,人心惶惶,犹如大战来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