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霖安排好陈宫和边让的官职,便笑着说道:“今日公台和文礼都在,今日正好有件事我们大家议一议,我想听听诸位的看法1说着刘霖便让侍女将刚才曹仁所带来的曹操的书信递给诸人,诸人一看,顿时愣住了,而唯独陈宫脸上一片平静!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1边让念及于此,脸上一阵冷笑,而荀彧等人脸上都是一阵严肃,看见边让冷笑,刘霖便问道:“文礼对此事有何看法?”
边让一拱手道:“主公,这实乃是曹操的奸计,这天子密诏,一定是假的1众人一听,都扭头看向边让,荀彧道:“何以见得?”边让微笑道:“曹操此人,我是清楚的,曹操当年高举五色棒,杖杀了蹇固,想必诸人都认为曹操不惧权贵,实则不然,他只是想脱掉他宦官出生的名声而已,那洛阳城那么多恶霸,他偏偏不除,只除去蹇固?此其一,其二就是曹操的用心,曹操刺杀董卓一事,颇有蹊跷,他和董卓多次同乘一车,有很多机会他没有刺杀,而偏偏在董卓府中刺杀,还让董卓给发现了,当然也是事后发现的!这就是其二,其三,曹操跟董卓关系甚好,要不是出现了刺杀事件,那天下还看不出曹操此人,那么作为在深宫之中的天子能辨别的出来吗?”
边让的话语一完,陈宫便说道:“文礼之言甚是,曹操此人看似忠义,实乃枭雄也1荀彧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曹操也是主公一大劲敌啊1刘霖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小结识曹操,对此人颇为了解,正如许先生之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看来天下将乱,英雄辈出,以后这盘天下之局上,到底谁才能是真正的赢家1
刘霖的话,让众人心中一叹,尽管他们渴望展示他们的才华,渴望在这乱世建功立业,但是他们也不希望对手太过于强大,毕竟将来天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受苦的依然是百姓!刘霖见众人神色有些沉重,便笑道:“好了,你们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才,既然乱世不可避免,那我们就携手共进,为天下澄清环宇1众人赶紧站起来恭敬的行礼道:“诺1
刘霖示意众人坐下,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郭嘉道:“奉孝,这书信你怎么看?”郭嘉沉吟了一下道:“曹操此信,已经将众人逼向他一方,如若不同意,那就是跟董卓同流合污,受世人唾骂,并且也将名声败坏,如若同意,那就是承认曹操的诏书是真的!那么他曹操就占有大义,天下间他曹操俨然就成了忠义之士!他日必定威震九州1“难道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陈群问道,郭嘉摇了摇头道:“只能同意1陈群一听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想必有多少忧郁。
陈宫看了一眼刘霖,他知道曹操之所以能矫诏,大多是刘霖暗示的,他尽管知道刘霖要这个名声,天下很多人肯定不信,毕竟他是刘姓宗室,还会让董卓握着把柄,污蔑其造反,那个时候就算是灭了董卓,说不定还会给别人作了嫁衣裳,再说刘霖如今势力看似庞大,但是多是父亲之基业,刘霖到现在只是军职,在边镇无所谓,要是去了中原,那就不妥了!那在天下人的眼中就是鸠占鹊巢了!尽管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再说在天下的士族眼中,刘霖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荀攸见陈群脸上露出些忧郁,便摇头道:“文长,不必如此,这事尽管不能落到我们头上,但是这事也是好事情1“此话何解?”陈群一时间没有听明白荀攸之言,便问道,荀攸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刘霖道:“其实很简单,天下诸侯,刘姓者不能用,用则视同谋反,而能用者也是几人而已,冀州牧韩馥、渤海太守袁绍、南阳太守袁术、还有就是曹操,而韩馥此人胆小懦弱,肯定不会用此,袁术贪鄙成性,目光短浅,他若用此,天下所有人不会相信,而剩下的只有袁绍和曹操,而袁绍呢?名声极好,又有着四世三公的光环,要是再将这大义的名声加在他的头上,那他肯定会一下子拔起,到时候就难办了,相反,只有曹操,名声不显,刚刚好,这就是为何文达说的好事1
陈群一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看来众人皆醒我独醉啊1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今董卓闹的还不太过,只是在洛阳,要是山东之地再闹将起来,这大汉天下才会彻底的在百姓和士人的心中失去威望,到那个时候起,群雄并居,才是刘霖雄起的最佳时机!众人都想的明白,但是此事只能意会,却不能言传,心中明白即可!
所谓理不辨不明,事情不说出来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如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曹操的矫诏之事基本上都看的通透,心中也有了计较,而陈宫却更加佩服刘霖了,不管是去年谈及的天下大乱,还是送给曹操之言,都说明了刘霖的眼光以及对天下大事的把握,都是非常了不起的,陈宫心中也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兴奋,有什么能比亲手建立一个帝国更高兴的事情呢?
刘霖这里在议论着曹操书信之事,而曹仁则是一回到会馆,就立马给曹操写信,曹操当日对他所言,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矫诏联盟之事,就是陈宫所言,如今陈宫在幽州,那么这借陈宫之口说出此话的,定当是那刘霖无疑了,要真是这样,那刘霖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要赶紧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兄长,不能耽搁,要不然这件事就给别人做了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