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升温浮起一道红印。
耶律钦托起小徐安的下巴,冷冷道:“你比我想的还没用,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
耶律钦深吸了一口气,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魔宗的少宗主!今天我可以替你杀,明天我可以替你杀,但总有一日你要自己去跟这个江湖对抗,到那时,你准备靠念经诵文让他们放过你吗?我把你的身份讯息散步了出去,你看看一路跟来了多少所谓的江湖义士,你不去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耶律钦指着其中的一具死尸道:“这个是九华剑池的少庄主,他的阿爷当年就曾参与围剿宗主。这小子挺有天赋,是炼虚的实力,但他来错了地方,被我一刀击碎了心脉。”
“这个是南华派的,这个是青城派的,这个是武当山的,这个是九华峰的......”耶律钦一排排的指将过去,冷笑道:“他们都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是江湖正统,是大侠义士,但他们偏偏要趁你熟睡之时要取你性命,这真是正派啊。”
耶律钦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敢杀他们,我知道你害怕见血,所以我便替你代劳了。”稍顿了顿,耶律钦指着一具死尸道:“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徐安猛烈的摇了摇头,耶律钦抓住徐安的右臂,将一柄短刀送入他的手中,怒吼道:“去!”
徐安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具面目全非的死尸面前,跪倒在地,不住啜泣。他现在无比思念阿爷,无比思念那个溢满酒香的家,但他知道他的过往,他的童年,他的快乐,这一切的一切自从耶律钦出现的那一刻便全部不能再回去了。
他阖上双眼,举起横刀,声嘶力竭着砍了下去。
“很好,你现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耶律钦丢下鸣鸿刀,猛烈摇动着徐安直到少年睁开了眼睛。“我现在要教你如何处理干净场面。”
耶律钦丢给少年一只小瓷瓶,厉声道:“把它撒在那些人身上。”
“这是什么?”徐安攥着瓷瓶,疑惑的问道。
耶律钦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揪住徐安的衣领丢到了地上。
“照我说的去做。”
徐安颤颤巍巍的爬将起来,拾起那只瓷瓶打开瓶塞,将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了一具尸体上。须臾间,那具尸体上发出了噗噗的响声,紧接着开始腐化,最终化为了一滩血水。
徐安嗔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空洞的眸子中灵魂仿佛已经尽失。
......
......
凉州城外的那栋竹楼,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萧铭盘腿坐在床上调节着体内的气机。自打剑痴前辈将毕生修为灌入少年体内,萧铭每日便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直至今日,惊鸿与游龙两股气机仍不能安谐相处。
这两股气机十分霸道,在萧铭的脏腑内横冲直撞,随时能可能使少年的躯体像羊皮筏子似的挣裂。
便是因为这两股气机的消耗掣肘,萧铭至今仍不能掌握剑痴老前辈哪怕一半的修为。
小书童阿木热了一碗汤面,蹑手蹑脚的放到了炕头。自打自家少爷从剑塔中出来,就变得缄默寡言了许多,更多的时间都喜欢默念经法口诀。
小书童脱了鞋袜爬上土炕,半托着脑袋坐在自家少爷身边,静静的看着。
良久,萧铭调节完毕,睁开了眼睛。
“少爷,你说我们这次得出去多久啊。”小书童像往常那样靠在自家少爷腿上,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怎么,想你青雀姐姐了?”萧铭拍了拍小书童的臂膀,调笑道。
“才没有!”小书童红着脸搓了搓手道:“我是怕云姐姐想你啊。”
“小鬼头,这些是她教你说的吧?”
“才没有,我是看到天上的月亮,便想起云姐姐了。少爷,你说,我们在看月亮,云姐姐也在看月亮,那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对方呢?”
萧铭微微一怔,苦笑道:“洛阳的月亮和凉州的月亮不一样啊,当然就看不到对方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