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像似没听见,神色不曾慌乱,又继续道:“三皇子以为你的一举一动没人监视?当初是我们告知衙门,但衙门没几日就破了私盐一案,好巧不巧证人就撞在我们手里,三皇子难道没有察觉其中的蹊跷?”
私盐那事结束,他便觉得太过顺利了,顺利到一气呵成,仿佛暗中有只手在推动。
只是他至今想不明白,暗中那只手为何没对他们下手?
按理说他们算是重要的“证人”。
刚才慕枫脸色还算好,这会已经大变了。
他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原来就是案子破得太快。
传回京城的速度更快,令他来不及反应,只得快刀斩断,将自己摘除。
有人想趁机除掉他?
紧接着,祁云清又道:“我们一死,或者当作证人,要不了多久你私盐的罪名就会成立,三皇子一派全盘拔起。”
“所以,你凭什么以为私盐之事能威胁我们?”
说着他低嗤一声,透出深深的不屑。
望着祁云清冷俊的侧脸,苏槿心里暗暗吃惊,她一直忽略了这点,云清是什么时候察觉?
他从不爱同她说这些事情,以至于她下意识觉得他不懂这些肮脏的勾心斗角。
两人从玉阁出来,拒绝了明福相送,瞧着时候还早,就在县城慢悠悠的闲逛了。
玉阁内的两人神情都不太好。
慕枫的脸色尤为阴郁,他没想到他现在被别人抓住了尾巴,更没想到朝中有人清楚他的举动。
半响后,他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三皇子,不要慌,照祁云清所说,那人清楚你的举动,但并没有证据,如今三皇子该想想如何善后。”
严钰心里也有几分焦虑,三皇子跟严家是扯不断的关系。
他一倒,严家必倒。
“我倒要看看是谁!”慕枫阴郁的走了。
……
这边的两人
苏槿手里拿着刚买的婴儿响铃,轻轻摇了两下,发出好听的声音,笑盈盈道:“没想到我家云清这么厉害。”
祁云清面色没之前的凌厉,颇有几分宠溺,细细解释,“沈夫子私下会教我一些朝中之事。”
“沈夫子当过官?”苏槿停下响铃,好奇道。
“嗯,在京城当过两三年,后来就辞官了,说是京城是块腌臜之地,不适合他。”
祁云清看向不远处的面摊,又道:“吃面?”
“好。”苏槿点了点头。
中午没吃饭,这会有点饿了。
等面上了,苏槿吸了一两口,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云清……”
还没说什么,某人就敲了她的碗边,带着几分严厉,“先吃面,吃完再说。”
……
三天后,村子的大池塘完工了,西山的屋子也收尾了,桌子、衣柜、木床这些都搬了进去。
小祁家三人这几天将屋子前前后后打扫,忙得脚不沾地。
铺完了床,苏槿甩了甩手臂,随后坐在软绵绵的木床上,最后倒在上面,长吁了一声,“总算是完了。”
祁云清正挪着书桌,听着这句话,便停下了手,拿过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朝她走了过来,温润道:“坐起来,给你捏肩。”
苏槿依旧没起,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躺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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