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被惊动,贺向西正在用饭,听见这事,就知道给水喝出了大事。
他连忙去周家借了驴车,去了丫子口,结实的木栅栏外有二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下午要水喝的那家人。
看样子应该是一大家子人。
贺向西焦灼不安,试着劝退他们,“村子里也没多少水,下午看着孩子的嘴巴干裂,才心软的给了一壶水。”
谢王氏抱着自家四岁的小儿,红着眼眶道:“叔,我们也没有法子,走了几个村子,别人都不给水,我们没有法子。”
“叔,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我们实在走投无路。”
一路上没有人施舍他们水,甚至避恐不急,后来花了银钱才换了几壶水活到了现在。
现在给银钱也换不了水了。
再加上县城进不去了,他们走投无路了。
也不能再走了。
“不是不帮你们,我们村子也很困难,看在你们不容易,村子再给几壶水,你们去其他地方谋生吧。”
贺向西于心不忍,最终决定再给他们几壶水,也希望他们念在看在几壶水的份上不要为难村子。
穿着棕灰色短打的汉子谢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干裂泛白的嘴唇微张,“叔,求求你们了,孩子还小,受不住,我家丫头……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拿我其他孩子冒险了。”
“叔,求求你了。”
说完他猛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使不得,使不得,孩子,你别为难叔啊,叔也没有法子。”贺向西声音哽咽道。
下一秒,其他人都跪在了地上,有老有少,另一名汉子谢刚怀里抱着一名虚弱的老人家,他红着眼眶沙哑出声,“叔,求求你们,我爹他已经熬不住了,求求你们了。”
村里的人都有些不忍,想开口让他们进来,但是这种时候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苏槿和祁云清驾着马车来时,就见这副场景,两人百感交集,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贺向西似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背过面抹了两把眼泪。
苏槿让祁云清把马车上的两桶水提下来,让人开了小栅栏门,将水放在了外面。
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要心软,“各位叔叔婶婶,我们村子也没多少水了,这两桶水是我们村子最大的帮助了。”
谢王氏流着眼泪摇了摇头,“小娘子,你也是快当娘的人,求求你可怜孩子。”
苏槿伸手摸着肚子,心里异常难受,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心软,低垂下了眼眸,“正因为快当娘了,才会给这两桶水。”
祁云清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你们别为难我们,提着水走吧。”贺向西重新面对他们,硬着心肠道。
“叔,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家孩子才四岁,太残忍了,求求叔收留我们的孩子,只收留孩子们就好了。”
谢勇的额头都磕烂了,再磕下去肯定会出事,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西边的落日染红了半边天,远山重叠,仿佛如画般美好。
谁料到这是刽子手。
谢刚怀里的老人涣散的看了栅栏里的人,作出一个求的口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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