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除却道路上,周围尽是漫漫看不到尽头的干枯荒草,风一吹,干枯细长且卷曲的叶子沙沙作响。
斜阳西下,昏黄的日光将肉眼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上了层老旧的颜色,让这景色除了荒凉萧瑟外,又添了些许暮气。
远处是一座城,一座上了年纪的古城。
有着数不清风吹雨蚀痕迹的青砖、破旧的城楼、倾斜的烽火台……这些无不诉说着这座城已经斑驳破旧的事实。
城外,一个年迈的老人,穿着还算整洁,还算合身的铠甲,坐在一块已经被磨得凹陷下去的石头处,耷拉着眼皮,可又强打着精神,他面对的方向与城门打开的方向垂直,似是在等待要查验的路人。
过了会儿,他朝着城外的路上望去,发现没有一个人,随后他笑出了声,似是在庆贺没人来这里,他可以继续偷懒了。
他又望了望城内,城内很黑,直到远处有几点摇曳的火光,才驱散了些黑暗,但也是杯水车薪。
他浑浊的目光中带着探寻与畏惧,可直到他收回目光为止,他什么都没看到,但却莫名地松了口气,仿佛这才是好消息一般。
收回目光的老人继续这么没精打采地坐着,直到一道从远处被阳光拉长到他面前的影子出现后,他砸吧了两下嘴,叹了口气,看向来人。
那人背对着斜阳,老人看不太清,可能判断出这是个男人,手里拿着武器,身上穿着一袭白衣。
等他离近了,老人能看清的东西就多了,只是他的半边脸仍然隐匿在黑暗当中,让老人始终看不真切。
可老人不关心这个,他用苍老的声音问道:“少年郎,回家还是省亲啊?”
男人回答道:“不回家也不省亲,天黑了,打算在这座城里住上一晚。”
男人说话声很随意,但咬字很清楚,给人一种既散漫又认真的矛盾感。
“哦。”老人应了句,然后指了一条路道:“沿着这条路走五十里就能看到一座城了,那座城据说极为奢靡,风月场所不在少数,少年郎你一定喜欢的。”
男人笑着摇头:“老人家,我家家教极严,而且还有妻子在家里苦苦等待,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儿伤她心神。
还没请教,老人家是这座城管事儿的?”
老人点了点头:“勉强算是一个,但就是一个看门守城的老朽木罢了。”
“那么,老人家,我想进去,还请给个方便。”
“少年郎,莫要进去了,城里不安全。”
“那我想请教您,守城人守得是里面还是外面?”
“我这守得……唉,算了,进去吧。”
“多谢。”
“到时候别怨我就好了。”
男人进去,守城人眯着的眼睛中越发浑浊起来。
“还别说,这身白衣裳挺应景的。”
守城人兀自念叨着,然后又坐在石头上开始发呆。
城内深处的火焰摇曳着,一闪之间,照亮了一块白布和没被点亮的白色灯笼,白布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可那灯笼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一个“祭”字,许是有人家过白事吧。
……
日落西山,日光渐消,大地快速被黑暗侵袭,一丝冷意开始蔓延。
守城人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来跺了跺脚,就要准备关城门。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沙哑的叫喊声:“大爷,等等,先别关门。”
守城人叹了口气,快步走向大门后面,就要将其合上。
可古方凭借过人的敏捷,一瞬间来到了城门处把要合上的门顶住了。
“大爷,这么着急下班呢?”古方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像是在庆贺自己拔得头筹。
“沿着这条路走,大概五十里就能看到一座城,据说那城极为奢靡,还有很多风月场所……姑娘,你眼神怎么这么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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