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看见少女羞怒的神情,说完后况茳齐直接转身向更衣室走去。
江晓语没有再说什么挽留的话,她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通道拐角,沉默了良久。
“晓语你没事吧?”臧天浩在旁关切地问道。
对于况茳齐如此不近人情,他也有些吃惊。尽管他事先就知道况茳齐这人软硬不吃,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就连江晓语这个身为同班同学的女孩子出马,对方仍然不给面子,拒绝的可谓是干脆彻底,连一点斡旋的余地都不留。
江晓语没有回答他,片刻后,她才收回视线,对臧天浩摆了摆手,强提起笑容,开朗地说道:“没事,就这点小挫折怎么可能影响得了我。不过,臧大叔,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况茳齐的脾气整个年级都知道,就是块油盐不进的坚冰。我刚才一开口就知道肯定没戏。果然——”
她向臧天浩白了一眼,没好气道:“现在好了吧,我不被男生拒绝的不破金身,就这样因为你的怂恿被破了!”
臧天浩干笑两声,说道:“我的错,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冷血,连你这位娇俏可人的美少女都能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样,待会儿吃什么你来决定,想吃多少吃多少,我买单,就当做赔罪。不知道这样做,大小姐你可满意?”
“真的?”江晓语抬眼看他,狐疑说道。
“当然!”臧天浩拍了两下胸口,“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而说道:“对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你这位学神大人的事。”
“他?”江晓语有点迷惑,“他有什么好讲的,你要知道他的事干嘛?”
臧天浩回答道:“这不是刚才得罪了他嘛,他又不给我赔罪的机会,我听说他是平江市长的儿子,有点担心,想从你这儿了解一下他的脾气,下次避着点他的雷区。”
“这样啊……”江晓语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其实臧大叔你不用担心的,以我对他的认识,尽管片面,但也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动用家里权力对你施压的人。说真的,我甚至没觉得他很在意这件事。你看他刚才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根本看不出半点生气的征兆嘛。”
“总之你和我说说。”臧天浩仍是坚持道,“还有,我刚才听你喊他喊得那么亲切,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江晓语睁大眼睛,盯着臧天浩看了半晌,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江晓语,我会喜欢他?真是,我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这一天天的我还不得冻死!?”
“话不是这么说的。”臧天浩摇了摇头,“有的人外冷内热,我看他就是那一挂的。”
被臧天浩这么一说,江晓语白眼向上,开始想象:就况茳齐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内热能有多热?
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没有任何画面,晃了晃脑袋,她嫌弃说道:“大叔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你不就是想知道点他的事嘛,我待会儿告诉你还不行。对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可别提这一茬,不然我哥知道了肯定要告诉我妈和我爸,我可不想回家以后被他们烦!”
“放心!”臧天浩在嘴上像拉拉链一样扯了一下,“我保密功夫一流!”
“你最好是!”江晓语向臧天浩抛去一个饱含威胁的眼神,然后转身向主席台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嘟囔道,“我会喜欢他?怎么可能嘛!”
她走后,臧天浩笑眯眯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担忧。
他对这些年轻人的青春暧昧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从江晓语这里得到更多的有关于况茳齐的消息而已。等到比武会结束后,他就要回到办公室联系他那位消息极其灵通的朋友,他迫切想要知道,况茳齐到底和北方那些人有
没有关系。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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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分。
比武台上,边绳剧烈地晃动着,一个人被托着弹射回去,迎面而来是一记冲劲十足的膝撞。
就像是被汽车撞到一样,他倒飞向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血里混杂着泡沫似的唾沫洒在地上。
他再次撞上边绳,又一次被弹射向前。
“哔——”
看见他的对手还打算来一记膝撞,场裁忍不住吹响了裁判哨,警告对方停下动作。
对方不敢装作没有听见哨声,只能放弃趁他病要他命的打算,身体冲势渐消,由于惯性向前小跑了几步,年轻的脸庞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砰!”
挨了一记膝撞的那个人软软地跪倒在他的面前,整张脸已变得鼻青脸肿,上眼皮和下眼皮都黏连在了一起,只余下一条细缝,里面毫无光彩透出。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紧接着,像是失去了支撑物一样,他重重地向前倒去。
场裁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拍着地,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主席台上,江卢打了个哈欠,对旁边的臧天浩说:“是个好苗子,够狠,估计会有不少人抢着要他。”
臧天浩点点头,介绍道:“他叫董罡,打街架出身,今年才十七岁。”
“觉醒了灵文没有?”江卢问。
“应该没有。”臧天浩说,“他家境一般,脑子虽然不错,但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他为了让两位姐姐上学,就放弃了自己的那份。很早就出来打工,没有机会上学,当然也没有机会觉醒灵文。”
“可惜。”江卢语气惋惜。
“怎么?”臧天浩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以前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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