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天道一直认为人类不配和他对话来着。
不过夏昀珩想起了洛星尘老师说过的话。
「哈哈哈,那鸡毛天道菜死了,连骂人都不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牙牙学语的小宝宝呢」
「大道里一堆,但是爷听吗?爷是不会听的,反手怼他两句,那天道就因为怼也怼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而气的又哭又闹,呜呜呜,真的是——好可怜哇~」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雷劈环节。
可惜的是,天道没能吃得了洛星尘,这货硬是一边顶着雷劫,一边与下一城继续嘲讽。
“谁说天道高冷不理人来着,这不是我随便说两句就已经跳脚了吗?”,洛星尘不以为然的说道。
夏昀珩看了一眼,天上还在不停披着的雷云:天道能忍得下去就怪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说天道,天道都会一一理会的。
主要是洛星尘还有这个让天道听到的实力,这里就要提及到每一个大道之主都可以沟通本源的事。
而隐洛星尘对大道的掌控数量 ,再加上对方通知时的无良性格。
大道的感受大概就是洛星尘,用了100个大喇叭往自己耳朵边乱炸。
反正夏昀珩,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天道的话,估计早就拍死洛星尘了。天道可以忍洛星尘这么久,不是圣母就是没办法,夏昀珩说的。
“还有,为什么天道要拆鸳鸯?”,对于这一点,夏昀珩就不理解了。
分了自己和女帝,究竟能有什么好处?
还有什么无情道 ,夏昀珩可是洛星尘一手教出来的。思想很难说没有因为对方而得到启发。
无情道?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七情六欲,那还是人吗?
人可以感受到的喜怒哀乐,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如果失去了这些,无论是得到再多,还是失去再多,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并不想阻止你,但,如果你过不了劫,这片宇宙的劫,一切便不复存在」,天道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身死道消。
而在天道看来,绝情道无疑是最强大也是最好的一条道。
可是啊.....
应天命不是图纸,人并不是按照图纸长的,平装完了之后就跟图纸上面的图案一样。
“呵,”,应天命笑了,“父亲,我难道除了走无情路就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我,是可以的啊,”,应天命笑的张扬,“即使不走无情道,我也绝对能够将实力提升到足以面对一切的地步,”
天道莫不作声了,不急于回答,也不急于反对,这是天道最后的退让。
闻讯赶过来,自觉跪的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人群,终于敢抬起头,他们天真的以为,天道真的息怒了。
不过,在一旁观看的夏昀珩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而已。
洛星尘还说的真对,这天道感觉真的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竟然会用这种可爱的方式抗议。
也就是在所有人刚喘下一口气的时候,应天命好死不活的开口了,“父亲,请祝福我们,”。
如同所有人想的一样,天道震怒了。
即使是自己的孩子,如此这般,也能让天道愤怒。
他可以容忍下女帝,不和女帝计较。
他可以容忍下子嗣的叛逆,孩子的胡闹。
可是,应天命,刚刚在说什么?
还想要从自己的这里得到祝福?
他不管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但是应天命却不怕天道,男人的脊梁从未弯过,他摇摇头,晃晃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孩子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想要被父亲祝福,这是很正常的事吧,”。
仅仅是一句话,天道就没了声音。
但是,天道究竟是不会松口的「这对于你来说太危险了」
「如果你按照我的安排,就远远不会有现在这么危险」
“那我再说一遍,父亲,你只管祝福我,祝福我飞得越高越远,其他的,你要相信我,”。应天命满是少年的义气和风发。
“今天,我就要带她回家,”,应天命不由分说的牵起了女帝的手。
登天路颤动,天道最终还是没有阻止自己的孩子踏上回家的步伐。
但是应天命走的好好的,却恭手作辑。
“一拜天地,”,应天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就喊出了声。
“咚,”,天命神子天生贵命,从来没有想过要向谁低下头,也从来没有跪拜过谁。第一次就把额头砸了个鲜血直流。
夏昀珩:???
这瓜娃子怕不是傻!
京墨和迪卡捂脸,就按照应天命这个架势,不过你不是在磕头之前先喊了一拜天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练铁头功,抒发对天道的不满,然后把这登天路砸个稀碎呢。
“父亲,请祝福我们,”,应天命笑了笑,“拜过父母之后,夫妻对拜,以后,她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爱人,亦是我们的家人,”。
天道:!?
天道几乎要怒不可遏,究竟是谁教了他的孩子这种绑架式的做法?
先斩后奏,宁天命以为自己和女帝各磕了三头,这种事情就成了?
自己就认可他们了?
怎么可能,自己是绝对不会见证这场荒谬的典礼的!
“天道,已经走了,”,女帝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喊出父亲两个字。
本来说好了的,毕竟天道把自己的爱人养大,但是.....
女帝看着应天命额头上流的血 ,不知为何,她喊不出这一声父亲。
“继续,”,应天命的眼神波澜不惊,似乎已经料到了这种结局。
但是......
女帝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夫君会解决自己已留下的麻烦,”,应天命笑得温润如玉。
然后,万里登天路,一步一叩首,终究是逼得天道面对。
「吾应了,承认你,和你的妻子」
应天命这才笑了,满是鲜血的额头衬得他如疯似魔,竟是再也看不出半点神子的圣洁。
但他,笑得足够肆意,而他的目的,也终究是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