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姨娘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冀忞,神情不悦,一脸的冰寒。
尹姨娘觉得这幸好是在夏天,如果是在冬天,估计冰块子,冰疙瘩都能把自己砸晕!
但见冀忞面色还好,并没有素日患病之人的无力疲惫之态,心中犯了嘀咕,
“美琳小姐的方法究竟有没有用啊?”
洪相林和她一顿折腾,又是喝药,又是泡药浴,又是放血,最后人家轻轻的一个“屁”,就把恪吉居搞得臭气熏天!
这美琳小姐的话究竟靠谱不靠谱啊?
尹姨娘的丫鬟见冀鋆和芍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气呼呼地一福身道,
“冀大小姐,我们姨娘是新入府的,一是我们相林少爷孝顺,为生身姨娘祈福冲喜,二来,更重要的是为了我们侯府开枝散叶的,如今,你纵容丫鬟胡乱放屁,把我们姨娘的身子弄坏了,这等于是迫害我们侯府的子嗣!还请大小姐三思!”
呦呵!
冀鋆微微眯起一双秀目,看向这个口齿清晰的小丫鬟,小看你了啊!
这大帽子扣的,扣出了新高度,是肥猪能上树啊!
还特么“迫害侯府子嗣”,
还别说,我是真的诅咒过洪培菊,洪相林还有那个苏瑾断子绝孙。
冀鋆想到这里,有点小心虚。
咋的,应验了?
我的嘴开光了?
我接下来喊几句“好邻居”日进斗金成不?
“呵呵,开枝散叶,你这个奴才倒是真贴心啊!”久未出声的冀忞突然开了口,声音冷冽无比,
“冬柳,怎么的?陪完了少爷,又来陪姨娘,这调也高了,音也亮了!口气都嚣张了!这几个人里,最可能迫害尹姨娘子嗣的就是你,你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冀鋆听得一头雾水,芍药也蒙了,小小姐这是,做梦呢?
冬柳,这个是冬柳?
那个在国丧期间跟洪相林有了身孕那个丫鬟?
当时,冀鋆和冀忞刚到侯府就被苏瑾栽赃。
后来,用来栽赃的丫鬟冬柳和冬香打胎后都被送去了庄子。
冀鋆那时候对丹桂苑的人还认不全,更别说是其他院子的人。
冬柳被冀忞戳中痛楚,顿时白了脸,可是想到今儿的目的,又生生忍下,力求平静地道,
“冀小小姐,奴婢知错,您与我们侯府的少爷小姐们情同手足,您——”
海棠上前,用身子挡住冀忞对冬柳道,
“别乱套近乎,我们小姐没有入侯府第一个月就被逼着承认通奸的手足!要是有,也是烂掉的手足,我们小姐不稀罕!”
“对!不稀罕!”缓过劲的芍药一嗓子,吼得众人吓了一跳!
冬柳瞬间涨红了脸,当时的情形她还记得。
可是,这能怪她吗?
国丧期间,洪相林憋了几天,终于憋不住了,非得缠着她,而且告诉她冬香都已经跟少爷睡过了,如果,她不从,以后就不抬她姨娘,做一辈子的通房丫鬟!
冬柳当时还真长了个心眼,没立刻让洪相林得逞,结果,当夜,洪相林就让她在外面守夜,而里面,洪相林和冬香整整折腾了一夜……
冬香和冬柳知道她们两个即使有了身孕也不能留下来,必须喝药弄掉。可是,那时候,苏瑾掌管着府里的事情,每日里忙前忙后,即使不忙,她们不敢去跟苏瑾说。
冬柳和冬香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就会立刻被苏瑾打死!
苏瑾一定会认为是她们勾引了洪相林!
没有办法,她们偷偷去找刘嬷嬷,刘嬷嬷收了她们几两银子,可是不知道是嫌钱少存心的,还是她们倒霉,刘嬷嬷给她们的“避子汤”没起任何作用,二人双双怀了身孕!
尹姨娘见状担心谈“崩”,忙示意冬柳退下,假意遗憾地叹口气道,
“什么通奸台不通奸的,多难听!海棠姑娘以后可别说了,让人听了笑话,不值得。咱们淮安候府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相林少爷一直最关心您这二位妹妹,时常跟我和王姨娘提起,说你们性子善良,容貌出挑,对侯府的姐姐们更是处处礼让照顾。能否恳请您二位这次帮帮相林少爷?”
关心?关心你个鬼!
冀忞听到这里,说心情不受波动是假的。与冀鋆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决定绕开尹姨娘几人。
惹不起,还躲不起?
还真是躲不起!
随着冀忞身形一动,冀鋆还没动弹,尹姨娘“扑通”跪倒了海棠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尹姨娘牢牢抱住了海棠的左腿!
不仅如此,尹姨娘麻利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绦,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和海棠的大腿捆到了一起!
这是什么操作?
冀鋆有一瞬间蒙圈,幸好这时候没有炸药啥的,要不,她可真是担心!
“冀大小姐!”尹姨娘抱住海棠的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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