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回头看了一眼骆惊风。
“他们那是不敢杀而已滴,怕王莽归罪下来。”
唉!
楚天梅突然之间唉声叹气地盯着城外。
“你这又是怎么了,刚刚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干嘛要唉声叹气,不会是还有什么心事吧!”
骆惊风走了一步,站到了楚天梅身边。
“怎么不唉声叹气,王寻老贼还活着呀!他多活一天,我就多一天的郁闷和烦恼。”
“这有什么好烦的,他蹦跶不了几天,杀他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不过,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剿灭所有的大小头头脑脑,而不是他一个人。”
“那也倒是,可是这……”
“我让你们看看他们的行动,你俩却扯什么废话呀!”
谢佳丽直接打断了楚天梅的说话,一步并作两步,急急地走了过来,站到骆惊风身边的时候。
“你看那些穿着盔甲的人,包括你爹也向着城门走来。”
骆惊风这才极目下视中,王寻和严尤中间正是爹爹。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骑在马上却显得无比的焦急,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还时不时地向着城楼上面瞭望。
哦!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惊惧地盯着谢佳丽。
“我怎么知道呀,所以要你们赶紧观察哟!”
谢佳丽虽然说着话,但一直俯视着的眼神没有移开过。
穿过预先搭好的浮桥,王寻他们站在了城门前。
“上面的骆惊风等人听着,你们只是受了刘秀反贼的鼓惑,只要你们反省,即可打开城门,一切不再追究,如果还要坚持据守,就按叛乱论罪,格杀勿论。”
哟!
“还真是自以为是。”
谢佳丽轻蔑地瞅着下面。
哈哈!
“王寻这老杂碎看来真是被地黄给吓怕了,这是要讲和呀!”
骆惊风的脸上倒是出现了疑惑之情。
王寻率领着几十万的士卒,却在地黄一个突袭中,变得不敢迎敌胆怯了,这好像不是他的作风。在先朝,仍至在当今的王莽新政,他都是出了名的骁勇战神。
“放你个狗臭屁,还想让小爷屈服于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玩意,能和我在一起嘛!”
骆惊风大骂着。
突然,之前的那种剧烈绞痛感油然而生。
他捂着胸口,急忙转身面对着楚天梅,黯然失神地盯着他。
“我怎么又开始心慌了,还感觉到隐隐作痛。”
楚天梅转眼即看中,骆惊风的脸上已是苍白浮现,汗珠惊闪。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自画风消失以来,就总是这样说,是不是因为挂念着画风,还真是生病了?”
她并没有走动,脸上还出现了愤然之情。
“你在瞎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想起丁点画风。这胸口的绞痛,与画风有什么联系。”
骆惊风一手扶住了城墙,还真是难受得不能动了。
“惊风,你们看,那不是画风嘛!”
谢佳丽又是一声急急地大喊。
这一次。
楚天梅倒是反应最快。
就在骆惊风双手按着城墙,艰难向下俯视时,她看到了画风躲在王寻马后的身影。
咿!
“她还真是和我想的没一点的差距,就是个忽左忽右的贱货。”
楚天梅大骂着,却白了一眼骆惊风。
“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骆惊风软到了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如果不是城墙的支撑,他也许就倒了下去。
“大胆骆惊风竟敢如此狂妄,来人,给我拿下。”
王寻大喊着,一挥手臂。
骆惊风迟疑着刚一抬头,只见严尤拔剑挥动中。夹在中间的爹爹,却双臂上扬,抬头向上急望着。
“风儿……”
挥臂剑起的刹那间,骆惊风爹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一个缓慢地晃动中,坠马而下。
其实,他也就是在站到城下的时候,才从王寻嘴里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就是骆惊风,也才知道海天愁的好兄弟,好老大竟然是……
但无论怎么想,他都没有想明白,而且从此后,也永远想不明白了。被王寻和严尤夹着来到昆阳城门口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身份的暴露,却想都没想守城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
仿佛是天旋地转,又似乎是排山倒海的急涌。
爹倒下了,而且是倒在了自己儿子的眼皮子下。
骆惊风倒下了,竟然是眼睁睁地看着亲爹被人一剑穿心。
乌云漫过,天地浑噩。
耳边听不清是谁在哭喊,更看不到是谁在晃动,唯有一股冷风激来,让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