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胡扯,那能带陌生人,带也只能带着咱们。”
范建摇着头,还狠狠地瞪了一眼二白。
“好了,我看还是临时根据情况再定吧!”
骆惊风看了一眼海天愁,他们俩微笑中迈开了步子。
刚走下坡道,转过小径的拐弯处,突然窜出了两个人,手持长矛。
“站住,你们这是带的什么人?”
骆惊风站定,这才发现他们的服饰是一模一样的粗布短打,只有自己和海天愁的长袄锦褂太显眼了。
“二位,我们这是奉命请到的新政官吏,要和青校尉商量大事。”
范建还真是机灵。
小跑步地从后面窜到了前面,一弓腰就流利地话说八道了。
“有册牌嘛?”
“二位,我们出去的时候你们也知道的,那有册牌,都是临时受命,我们三个可是冒着被杀的危险才请到的。”
此时,范建却变得理直气壮的,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去。
“这……”
两人相视中,不约而同地点着头。
“那好,你们进去吧!”
当两个人闪身站到小径两边的时候。
范建很恭敬地躬身,让骆惊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海天愁身子一晃的瞬间,扑向了站在一边的那个人。
噔。
咔嚓。
他一脚后蹬中,拧断了抱在怀里的人的脖子,另一个人跪在了地上,嘴巴刚一张的刹那间。
骆惊风后翻掠过。
咚。
一掌拍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背上。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两具尸体倒在了小径的两边。
范建噤若寒蝉地盯着骆惊风和海天愁,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那里见过这么快速的杀人绝技。
“我没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骗人说瞎话没人可以与你争锋呀!”
海天愁很轻松,仿佛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手搭在了范建的肩上。
他还真是有些佩服范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做到的,而且是坐怀不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口若悬河着。
“是吧!我说过了,他们还是有用,差点让你给暴死荒野了。”
骆惊风转眼一看中,很平静地说着。
“但是,你们还得继续表现,要发挥你们各自的优势和手段,让咱们能尽快地进入到第三道院子,那样你们的任务才算完成。否则,生死大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一扬手臂,指了指海天愁。
“老大,这个我们都明白,打从今日开始,我们都是你的人了,所以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会保护老大老二的。”
范建殷勤地拍了拍海天愁大红长袄上的尘土。
海天愁愤恨地瞪了一眼。
他总觉得叫老二有些别扭,但就是想不出来怎么称呼。
“两位,稍微等等,让我走在前面。”
二白停住了脚步,远远地喊着。
他还真是实在,连说话都是停住脚步以后才开口。
骆惊风被海天愁拉了一把。
二白等大家都停下来时,急急地跑到了最前面,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向前快步走着。
骆惊风迟疑的看了一眼范建,也开始了走动。
“老大,您别见怪,他就是这德行,不过,这第一道门还真是他说了算,有他就不会有人盘问。”
范建小声地跟在骆惊风身后解释着。
还真是被范建说中了,二白走到山门前,也不知道跟四个守门的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短短地几句。
“请二位向里边走。”
二白交涉完后,急急地一侧身,站到了山门一边。
范建更是反应速敏,一步并作两步,抢先站到了山门的另一边,还弓着身子,做着请姿。
这一刻。
骆惊风更加显摆了起来。
他向后一甩披风下摆,一大步中,又是一小步,稳当地踏上了台阶。走完最后一级的时候,他一个缓慢地抬头瞭望。
整个道观,就是相连着,却又分别开着门的三重院落。
站在第一道门口,向里远望,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布局。
山门内,三面都是雕梁画栋的殿堂,而且全是紧闭着房门。更奇怪的是,居然看不到任何人,哪怕是路过的,或着站岗的,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显得非常的寂寞孤楚。
二白继续走在最前边,而且挪动着的步子非常小心。
因为他的谨小慎微,骆惊风和海天愁也跟着放轻脚步,但四处急望的眼神始终未曾停下来。
咣当。
二白推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又是一个毕恭毕敬的站立。
骆惊风和海天愁被请进了一处很干净,很宽大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