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砍材刀。
骆惊风惊异闪现的瞬间,一把攥住了越明月的手腕,疾步向着刀剑摊位走去。当站到半大小伙身后的时候,他伸着指头放在了嘴巴上。
嘘!
小声示意后,继续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卖刀的老头紧扎盘绕的银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整齐,别发的木簪泛着深沉的光泽。
“你一天时间,已经不下十次来看刀了,喜欢就买一把吧!”
老头慈眉善目,语气和蔼却又非常的浑厚。
“我就想要这种刀。”
半大小伙拿起了刀在手上悬转了几圈,使出刀法惯用的几个招式后,静静地注视着刀身,脸上,浮现着一半的欢喜,一半的忧愁。
半大小伙舔了舔紫青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将手中宛然普通砍柴刀的古怪长刀,放回了远处,那瞅着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我没…没有…”
“没银子就不能拿刀了,你回家却跟爹爹要银子后再来。”
卖到的老头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
“我没爹爹,也没娘,只有我和姐姐。”
半大小伙认真而又遗憾说着,又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老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说,爹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给我启名字,不过姐姐天天叫我自凝。”
自凝说话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砍柴刀刀把,出神的张望着摊上的其它短刀,脸上迅速浮现了神往之情。
看到此景时,骆惊风突然急闪着一脸的怜悯之色。
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师傅选购年货的心酸。
挪动一步,站到半大小伙的正面时,骆惊风仍然瞅着他,仔细的进行了观看。
自凝的年龄最多超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是浓眉大眼,但稚气却是满满一脸。虽然带着稚气,但神情却又显得无比的深沉。
没有爹娘的孩子虽然在烽烟四起的年代,在各霸吞并的岁月中很多很多。但有着如此沉稳,却又稚气的小伙却不多,甚至有些少见。
骆惊风忍不住再一次仔细端详了起来。
只见自凝偏大的头颅确实与瘦弱矮小的躯体不成比例,唯有凸起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透出了男孩少有的阳刚之气。这个半大小伙的个头实在和年龄有些相差甚远,矮小得就像是小孩一样。
他半蹲下了身子。
“小兄弟,如果你喜欢这把刀,那哥哥就送给你好嘛!”
骆惊风从摊位上抽起了自凝之前试验过的那把砍柴刀,掂了掂重量后,微笑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越明月也是半蹲身子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刀把上。
自凝非常疑惑的挣脱越明月抓着的手,望着骆惊风,眨巴着眼睛。
“不用怕,我确实要买刀送给你。”
骆惊风温和地说着,将砍柴刀塞进了自凝的手里。
自凝惊恐却又非常喜悦的接过刀,移目低头,细细的揣摩着。
其实,这是一把并非真正的砍柴刀,它形似海螺、长约七寸、厚达三寸,带着勾形柄的古怪刀。应该说这把刀的重量压在他的手里,并不是很轻松的,但在他的轮番中却显得不是那么的沉重,反而有些得心应手。别看他年纪小,却并不莽撞行事。
自凝对着骆惊风一笑后,突然转身,小心翼翼地提刀蹲在了越明月身旁。左手抛开冻结的地面,抓出了一把湿润的泥土,狠力攥成了一个小团。右臂轻轻一甩,将刀平放在了双膝上,用湿润的泥土擦拭刀面上的锈迹。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细长白皙的五指粘满了泥土。
骆惊风静静的注视着,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赏心悦目之情。
约摸半炷香的时辰,他抖落了刀上的泥土,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块破布,翻来复去地擦拭。渐渐地,刀身上露出了奇怪的纹路和图案。
突然,他起立转身后,双手举着刀身,递到骆惊风面前。
“哥哥你看,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
目光炯炯中带着兴奋。
骆惊风没有接过刀,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不是一把砍柴的普通刀,应该是属于你的一把古怪刀,只要弟弟喜欢就好,我这就付银结账后送给你吧!”
他急急地转头盯住了越明月似笑非笑的脸。
越明月一个得意的快笑后,从长袖里摸出了一锭银子,举在自己的眼前,向骆惊风微笑示意着。
“可是...姐姐会...骂我的!”
自凝仍然有些迟疑、胆怯。
“不要紧,就说是我送你的。”
骆惊风扶着他肩膀的时候,缓慢站了起来,
“那你以后还在这儿吗?我能找到你吗?”
自凝动也不动一下,仍然双手举刀,一幅殷诚而又亲昵的样子。
陡然间,一阵吆喊声激荡传开。
杂乱的脚步声、洒落掉到地上的铁器木件声。随之,是马蹄和扬鞭的刺耳之声。
骆惊风揽过自凝的瞬间,举目远望。